郎中见局势已去,也软着身子瘫倒在地,初出去时还一头雾水的贺青牧此时气得周身颤栗,大声喝道:“来人!把他们二人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春晓对付地笑笑,一旁的老夫人却轻嗽一声,沉稳说道:“这位女人,你今次对我们贺家有恩,老身甚是感激,不知可否移步花厅一叙?”
她随即话锋一转,眼中亦射出两道锋利的光芒:“老身痴顽,只得向女人就教,女人既然未经诊脉,又是如何晓得实在病情的呢?”
贺青牧将春晓姐弟安排在自家客房居住,还特地派了了几个丫环仆人过来服侍,李婶去看过女儿,见彩月已无大碍,便满面忧色地来寻春晓。
春晓并不气恼,淡淡地反问道:“先生或许确是诊脉的妙手,只是我另有一事不明,依先生看来,这床榻之上的血迹,当真是人血么?”
见李婶浅笑点头,又想着确切需求一个与她长谈的机会,春晓只得承诺下来。
春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叮咛李婶去请贺青牧和老夫人,待首要人物都参加后,她紧盯着那郎中,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作假也要作得像些,彩月姐姐如果当真出了这很多鲜血,现下还能有力量哭叫么?”
贺青牧又惊又喜,仓猝将手放在老婆腹部,连声说道:“他方才踢了那边?这里么?还是这里?快让我摸摸……”
两人相对而坐,听春晓讲完家中的变故,李婶沉默很久,幽然叹道:“事到现在,你也只得想开些罢了,要让我说,离了阿谁狠心的婆娘,你们姐弟日子或许反而好过些,只是苦了你那诚恳叔父了……”
他随即上前两步坐到床边,握住老婆的手,惭愧而痛心肠说道:“彩月,都是我不好,我,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
仆妇吓得扑通跪倒,叩首如捣蒜:“女人饶命,女人饶命,真的不干老奴的事啊,这都是二夫人叮咛我做的……”
老夫人又盯着春晓看了半晌,倒也不再勉强,暴露可亲笑容,驯良说道:“本来如此,是老身过分冒昧了……”旋即站起家来,诚心肠收回聘请:“女人本日救了我那远亲孙孙,便是于我贺家有恩,不如在此多住些光阴,一来帮我家媳妇调度调度身子,二来也给我们贺府一个薄面,以便好生接待仇人……”
见春晓沉默不语,李婶赶紧插出去圆场:“亲家母,春晓她平素办事低调,我与她相邻住着,也不知她有如此本领,想来大半是家传的技艺,恐怕不便明说吧……”
到了第二日晚间,春华用饭时不慎碰落了一只青花瓷碗,丫环听到动静,不情不肯地出去清算,春晓这才明白,本来他们姐弟的一举一动皆在贺府的监督之下,又见那丫环对春华横眉立目,不由有些气恼,起家怒道:“我弟弟固然出错,但并未用心而为,你摆那些神采给谁看呢,这就是你们贺府的待客之道么?”
见她说得慎重,春晓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和李婶跟着老夫人来到一个清幽清雅的花厅中,分宾主落座,丫环奉上香茶,老夫人悄悄抬手,让旁人都退了下去,这才转向春晓,高低打量一番,浅笑说道:“女人样貌出众,见地更加不俗,本日老身真是开了眼界了……”
剩女无敌之故乡丧事,第二十七章 风云突变
郎中微微一愣,向床榻上的血迹看了一眼,心虚地低下头去,却仍嘴硬回道:“这位女人实在鲁莽,于医者而言,诊脉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你连少夫人的脉象都未诊查,怎能就此妄下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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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伉俪甜美高兴,春晓微微红了脸,她走到一边挽住李婶,刚要说话,蓦地对上老夫人核阅的目光,只觉身上一寒,不由打了个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