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春晓仍然整日手脚不断,春彩迷上了刺绣,杨氏也忙着串门谈天,日子倒也风平浪静。
叔父那边没有动静,杨氏和春堂、春成不觉甚么,只要春彩经常淌眼抹泪,闹着要央人去寻父亲。
两人在院中坐下,春晓这才发觉,身边已经摆了数只编好一半的竹筐,刚好将葵花的位置留了出来。她感激地看了李婶一眼,轻声说道:“李婶,您忙了这半宿,早点睡吧,剩下的活儿有我呢。”
心疼着被杨氏拿走的银钱,这一晚,春晓直忙到天气微明方才停手。
春晓难堪地笑笑,支应着答复:“闲来无事,我常翻翻医书,这个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感觉新奇就记着了……”
充公藏,没批评,没动力,想弃文……但是,但是我的男主还没正式出场啊……
李婶此时已掩不住满面忧色,回身拿起床上的针线笸箩给春晓看,内里搁着一只小小的红布肚兜,上头绣了一对活矫捷现的喜鹊,手工非常邃密。
春晓恍然大悟,拉住李婶的手连连摇摆:“但是彩月姐姐有了?这真是天大的丧事!多少日子了,姐姐身上可好?”
李婶略一思忖,判定应道:“也好,春晓,你放宽解,李婶定能帮你保管得分文不差、妥妥铛铛。”
杨氏得了银子,倒是没有再肇事,吃过晚餐,她凌晨安设本身的几个后代睡下,说是找人闲谈,腰肢款摆地出了门,直到子时方回。
杨氏不予理睬,春晓又不便出面,赶工之余,日盼夜盼,盼着哪天鸿雁传书,能带来些叔父的消息。
春晓拿起书籍塞到弟弟手里,佯嗔说道:“好啦,有工夫想这些闲事,不如用心看一会儿书!”她转而有些忧愁起来,低声叮咛:“叔父固然生性脆弱,但毕竟是一家之主,婶娘对他多少会顾忌些,现在叔父远行在外,我们更要谨言慎行,免得平白受气……”
李婶信觉得真,点头说道:“你父亲就是私塾先生,想来你自小耳濡目染,必然也读了很多诗书……对了,春晓,彩月信上说,她现在沾不得半点荤腥,如许下去,会不会对身材倒霉?你可有甚么调度身子的偏方么?”
春晓黯然低头,将荷包被杨氏夺去一事简朴说了,李婶气得胸膛起伏,随即长叹一声:“现在你们寄人篱下,受了再大的委曲,也只能设法忍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