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却一把将他扯住,沉着脸说道:“你方才没听袁女人说,要将那内脏煮给它吃么?你现下是吃饱了,袁女人还没动筷子呢。”
春晓仓猝来到院中,公然见到吴墨手中提着一只山鸡,它个头不大,却生着七彩羽毛,煞是富丽都雅。
春晓不觉有些游移:“用得倒是用得,只是它的羽毛如此华丽,若就如许杀了,我实在有些不忍心……”
想到此处,春晓先是心中高兴,随即忧思如焚。此事若被吴宝嫣晓得,只怕当即便会取了本身性命,或是设法将这孩子生生打将下来……
春晓闻言一怔,旋即苦涩笑道:“是么,我竟并未发觉。或许,或许是因为他年纪还小,让我想起了我弟弟吧……”
说着,他高兴笑道:“我本觉得它已将我们忘了,现下看来,竟是曲解了它……”
见他干得非常卖力,头上热气蒸腾,春晓忙倒了一碗已经变得温吞的净水端去,吴砚接过一饮而尽,咧嘴笑道:“袁女人,我方才听吴墨哥哥说,我们晚间要吃打卤面,但是真的么?”
吴墨听了摊手说道:“那当如何?为了抓它,我不知费了多少力量,莫非还要放归去不成?”
晚间开饭,春晓摆上一大盘干菜咸肉蛋饼,另有满满一盆山鸡炖蘑菇面条,顿时满院飘香。
春晓缓缓点头,欣然说道:“我明白,阿砚,我方才只是同你谈笑罢了……”
说到此处,春晓向盆中加了少量净水、两只鸡蛋,筹办和面。待面团揉得光滑均匀,便将它放在一旁醒着,又去取了干菜咸肉,筹办打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