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庭思忖着答道:“如果用量恰当,倒也无甚大碍,只是用很多了,只怕那人会就此昏睡,再难醒转……”
冯金庭虽成心胶葛,但毕竟男女有别,跟在身后干脆了半日,只得目送春晓远去,口中犹不甘大呼:“春晓女人,有空常来看我啊,下次莫忘了带上春华!”
见他面带忧色,春晓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放动手里的活计,浅笑问道:“不知刘叔找我何事?但是婶子又有喜了么?”
从冯金庭处出来,春晓径直去了惊雷镇西,寻到了那位技术高超的黄老铁匠。
仅仅过了两刻,春晓便完成了环扎之术,将各种器具清算安妥,又帮刘婶清理了身材,走到门前,轻声唤道:“好了,刘叔,您出去吧。”
刘二奉上香茶,贰心中另有诸多顾虑,却怕老婆多心,不好当着她的面扣问,踌躇半晌,还是将话咽了归去。
春晓赶紧点头,冯金庭接着说道:“第一,此药粉乃是我独门秘制,女人虽可拿去利用,却不得寻些旁的郎中妙手帮手辩白、破解配方。第二,药粉虽比那针刺结果切当,但大家仍有分歧,望女人恪守药量,好生善用。至于这第三条么……”
刘二听她如许说,心中更是高兴,想起老婆,又不免有些忧愁,低下头搓着双手:“袁女人,我此次来,是想请你前去家中施法,以保孩子全面……”
一月以后,春晓去惊雷镇取了所需器具,拉钩、钳子、手术刀、弯针……一样样盘点结束,感觉颇合情意,用着也非常顺手,心中的掌控更大了几分。
他稍一沉吟,俄然又变回了平时的模样,嘻嘻笑道:“我现下还未想到,待哪日想得了再定吧。”
春晓看在眼里,悄悄抚上刘婶的肚腹,柔声说道:“婶子,说得粗鄙一点,我们女子的女子胞,实在便如一只口袋,简朴说来,您的病症,便在于这袋口太松,常日还好,但若当真每日添些粮食,分量垂垂重了,哪有不漏的事理?现下春晓要做的,就是将袋口扎紧,让孩子安安稳稳地住在内里,直至顺利出产……”
回到梅林镇,春晓先去了学馆赔罪,少不得被秦家佳耦抱怨了几句,返来见过齐枫宇父子,又被红宝好一通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