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设法赚些银钱给春华治病,可这生财之道又从何而来呢?
李婶想想有理,便将耳坠放回匣中:“也好,那就等你找到好婆家再送吧。”随后,她又取出一个模糊透出油渍的纸包:“这是我从承平镇带返来的点心,春华年纪小,又是男孩子,夜里如果饿了,你就拿些给他垫垫。你也别舍不得吃,下次去承平镇,我再多买些返来便是。”
春晓连着打了三桶水倒入缸里,在院子的空中上泼了一些水后,又拿起扫帚和抹布,手脚敏捷地又擦又扫,连院门裂隙处的尘垢都细细擦去,院中很快焕然一新。
擦擦额上的薄汗,春晓也走进房去,李婶拉着她在床边坐下,笑吟吟地将一只小布包递到她的手上:“这是我当女人时,我爹特地去江南买的,我一向想着等你出嫁时给你当礼品,快看看喜不喜好。”
正在游移,妇人已经上前拉住她的双手,哽咽下落下泪来:“路上传闻你被人抢了亲,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帮上你的忙……”
春晓仓猝将她拦住:“李婶,你赶路累了,快去屋里歇歇,还是让我来吧。”说着便快步走到院中的水井前,将水桶放入井中。颠末这两日的练习,她打水的行动已经非常谙练,很快就提了满满一桶水上来。
想起春华的伤腿,春晓心中一动,满怀但愿地问道:“贵店的先生可会正骨接骨?能够医治陈年旧伤?”
伴计抱愧地摇点头:“骨伤并非我家先生所长,女人还是去别家问问看吧。”
正在忧愁,一股草药气味飘入鼻端,昂首一看,倒是一家颇具范围的药铺,匾额上写着“玉济堂”三个大字,门前挂着鱼符,另有一幅“杏林春满人畅旺,妙手回春玉济堂”的春联。坐堂先生约莫是在午休,柜上只要一个小伴计在看书。
正揣摩着要不要把仿佛已经烧毁好久的鸡窝清理一下,李婶也已清算伏贴,站在房间门口向春晓招手:“春晓,快别忙了,你也出去吧。”
剩女无敌之故乡丧事,第七章 知心礼品
谢过玉济堂的伴计,春晓依言向东走去,刚走出不远,俄然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春晓,春晓!”
大师就此散去,春晓将空中清算洁净,越想内心越烦,干脆将袁瑞隆的叮嘱抛开,单独走出院门,沿着狭长的巷子向前走去。舒悫鹉琻
恰是午休时分,街上更显空落,各家店铺的伴计也三三两两地伏在桌上小睡,春晓一起走畴昔,竟连一个熟人也未碰到。
李婶作势沉下脸来:“如何,这已经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了,春晓女人还是看不上?礼品虽轻,但我这个穷老婆子的情意可都在内里啦。”
春晓不便推让,只得任她挽着,忐忑地往回走。两人在袁家隔壁停下脚步,李婶翻开挂在陈腐木门上的铜锁,回身笑道:“半个多月没人打扫,只怕到处都是灰尘,你先略站一站,我去打盆水来。”
远了望着店里的百眼柜,春晓悄悄叹了一口气,早晓得会穿越,当初改学中医就好了,因为读书时只学了几个月中医,她只能回想起一些外相,甚么“木火土金水、肝心脾肺肾”、“一问寒热二问汗”、“六味地黄丸归脾丸清闲丸”……穴位倒也记得几个,但不过就是“百会中脘足三里”,对摄生保健有兴趣的平常老太太都晓得。
春晓将布包层层翻开,暴露一对镶着翡翠的金耳坠。固然是古旧的金镶玉款式,但金色温和,玉质清润,倒也相得益彰。她仓猝重新包好耳坠推还归去:“李婶,这耳坠太贵重了,又是您祖上传下来的的东西,春晓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