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晓想得如此殷勤,袁瑞隆心中欣喜,忍不住感慨道:“春晓,你真是长大了,春华有你如许的姐姐,也算是他的造化……只是我已经跟船家商定了午后出发,一会儿便要前去渡口与他汇合,好赶在入夜前到清丰镇落脚,不出三日,便能达到江南了。”
船只走出很远,袁瑞隆还能瞥见岸上阿谁娉婷的身影。他忍不住抬起衣袖来拭泪,老船家向他看看,又瞪了犹失魂落魄的儿子一眼,由衷赞道:“方才那位蜜斯是您侄女?真是好人才!”
袁瑞隆心中打动,接过药包,不由双手重颤,连声叹道:“春晓,真是劳烦你了……叔父不在家的这些光阴,你千万本身保重,好好照顾春华……”
春华拉着姐姐的手,怯怯地答复:“我也不晓得,姐姐前脚刚走,婶娘后脚就来了,一进门就翻箱倒柜,把我们的东西扔了满地……”
春晓听了大惊失容,干脆哈腰抱起弟弟,有些踉跄地跑进院中。公然,杨氏正坐在檐下拿着那只迎春荷包把玩,春彩站在中间伸头看着,一脸猎奇。
春晓内心一惊,仓猝拉住弟弟细看:“春华,你这是如何弄的,但是春堂春成又欺负你了么?”
春晓递上几个药包,体贴肠说道:“叔父,我方才去同辉堂找先生讨了一个医治风寒的根本方剂,虽谈不上对症下药,但毕竟聊胜于无,您路上先姑息着用吧。另有,我让伴计把药材都研成了细粉,如果实在无处熬药,您就用沸水冲服,想来也会有些结果的。”
剩女无敌之故乡丧事,第十九章 醒时梦碎
春华扑进姐姐怀中,“呜呜”哭着说道:“姐姐,你莫要如此难堪本身,都是春华不好,没能将她拦下……”
春晓听得一半明白一半胡涂,但见他神情痛苦沉重,只得点了点头:“春晓晓得了,叔父,依我看那玉济堂的郎中医术不精,您不如多留一日,一会儿我陪您去其他药铺瞧瞧。舒悫鹉琻现在气候尚冷,汤药搁上几日想来也是无妨事的,待得了好的方剂,我便帮您一起熬了,分红小袋带着,既不迟误治病又费事,如此不是分身其美么?”
袁瑞隆并未答复,只是低头深思,眉头舒展,满心忧愁。
看到正筹算登船的叔父,春晓心中一松,不觉绽放笑靥,那笑容明丽无瑕,站在一旁的老船家之子见了不由一愣,随即面上作烧、心跳如鼓,差点失手将船桨掉进河中。
春晓心中愈焦炙切,只得低声要求:“婶娘,您就高抬贵手,将荷包还了我吧,从今今后,我会更加用心做事,不管您如何叮咛调派,春晓绝无牢骚……”
袁瑞隆不由有些动容,眼中泪光隐现,随即苦笑道:“顾不了这很多了,叔父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那婶娘不但脾气暴躁、好吃懒做,并且……唉!春晓,我跟她的日子,迟早有过到头的那一天,你现在大了,我一向想着早些设法另行安设你和春华,此行如果真能抢占先机,多赚一些银钱,也不枉我冒死一试……”
春晓怔怔地转向弟弟,口中喃喃:“春华莫怕,姐姐只是想不明白,那荷包如何会落到她的手中?我明显放在那么隐蔽的处所……”
春华低头不语,旋即想起甚么,谨慎地向窗外看看,靠近姐姐问道:“方才我见婶娘从荷包里取出两块碎银子,别的像是另有很多铜钱,姐姐,你何时积累了这很多财帛?你,你该不会真的……”
春晓思忖很久,凄然点头:“是了,必然是我前几日对劲失色,被那坏心的婆娘看在了眼里……”
姐弟俩抱在一起哭了一阵,春晓低头检察春华的伤势,体贴问道:“她还打了那里?嘴角还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