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源一边叮咛车夫解缆,一边转头笑道:“春晓女人好生见外,你既已与芷萱姐妹相称,如何还一口一个公子地唤我?你是我亲身接来的,天然需得我亲身送归去,贺某固然生性桀骜,这些礼数还是晓得的。mm坐好,我们走吧。”
看清梁芷萱眼中的体贴与鼓励,春晓心头一暖,依言接过金锭,向梁芷萱浅笑道:“多谢姐姐,春晓这就归去了,他日再来看你。”
听春晓问得如此直白,梁芷萱微微红了脸,正待答复,忽闻两声应景腹鸣,她愈发羞赧,纤手抚上本身的肚腹,低声说道:“有过,我,我现下肚饿得紧……”
正在天人交兵,一旁的梁芷萱已经看出端倪,柔声说道:“春晓mm莫要难堪,尽管放心收下便是,这钱又不是平白得来的,莫非我母女二人的性命还抵不上一只金锭么?”
得了银子,两个稳婆战战兢兢地去了,贺青源端起鸡汤尝了一口,皱眉说道:“这汤都冷了,味道也不香浓,碧桃,你先去沏些红糖水端来,再去厨房奉告蓝依,让她把汤再多炖一炖。”
忍住笑意走到贺青源身边,春晓轻声说道:“贺二公子,芷萱姐姐现下能够进食了,让碧桃她们送些汤羹来吧。”
碧桃依言端来红糖水,贺青源拿起银匙。一勺勺地喂入梁芷萱口中,两人不时相视而笑,说不清的浓情密意,一旁的春晓却看得头皮发麻,赶快低了头,轻声说道:“贺二公子,芷萱姐姐既然无事,春晓就先归去了,过几日再来看望。”
梁芷萱起得急了,牵动伤处,不由低低嗟叹了一声,贺青源见状大惊,赶紧抛下佩剑,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芷萱,你切莫焦急,是我错了……”
见赵稳婆张口结舌,春晓淡淡一笑:“厥后您不是还曾几次去潭村寻我,现在想来,当时您口中的那位怀胎十月不足却不见动静、许是不干不净中了邪气的女子,指的应当便是芷萱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