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英回握住她的手,轻声劝道:“杏花,你听嫂子说,这位女人年纪虽小,家里倒是世代从医的,她方才说了,定能让你今晚出产,若让我说,与其接着享福,不如信她一次……”
思前想后,春晓还是下了决计,她向那女子简朴说道:“我家世代从医,我也精通接生之术,这位大姐,您如果信得过我,便去将稳婆请来,我们二人同心合力,争夺让杏花彻夜出产。”
美英很快将东西备齐送来,想想对于当代人来讲,接下来的行动未免过分惊世骇俗,春晓轻咬樱唇,沉声说道:“美英大姐,另有这位稳婆大婶,现下我要用些家传的神通,这些都是不成别传的,烦请您二位临时躲避一下吧。”
那赵稳婆接生多年,并未曾见过此等阵仗,但见杏花景象,也心知不妙,干脆横下心来,从旁帮手,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紧盯着春晓的行动。
听到孩子的哭声,美英和稳婆仓猝进屋来看,美英欣喜地托起已剪断脐带的孩子送到杏花面前,杏花见到女儿,心头一松,晕厥畴昔。
春晓擦擦头上的盗汗,勉强笑道:“大姐过誉了,只是那杏花姐姐产后衰弱,还要劳烦大姐经心照顾。别的,她醒来以后,那伤口只怕要疼上几日,还需多加忍耐……”
重新洗过双手,又在手上淋了些烈酒,春晓拿起剪刀,看准机会,利落地做了一个整齐的暗语,此时杏花已经痛得几近麻痹,是以并不感觉如何,只是悄悄嗟叹了一声。
春晓伸手试了试杏花的脉搏,发觉她只是力竭晕倒,并无大碍,想着趁机将暗语缝好,产妇反而能少受些痛苦,便重新坐好,用心缝合起来。
杏花却紧紧抓住女子不放,连声哭叫:“美英嫂子,你,你,你可不能,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美英只顾逗弄婴儿,那赵稳婆却惊骇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看阿谁骇人的暗语,再看看飞针走线的春晓,面色越来越差,最后竟高喊着“妖孽”,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杏花身下很快见红,春晓让美英去厨房做了一碗热热的鸡蛋麻油汤面,让杏花极力吃下,随即叮咛她闭目养神,本身和稳婆则坐在一旁,静待宫缩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