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彩随后嘻嘻笑道:“谁让你那么笨,白白探听了半天,却连春晓姐姐的洞房都会搞错,怪不得你追了姐姐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败给了人家陈松朗……”旋即打了一个哈欠,含糊说道:“折腾了这半日,我倒是乏得紧了,我们彻夜干脆就在此处睡下吧……唔,宇哥哥,我还要你给我捏脚……”
他这话虽是打趣,春晓却听得阵阵后怕,顿时泪水涟涟,陈松朗见状不免慌了手脚,一边为她拭泪,一边悔怨说道:“都是我不好,随口说这些胡话来惹你难过,春晓,你快莫要再哭了吧……”
提及返乡接红宝一事,四人商定一同业动,待到了松福镇上,齐枫宇和春彩自去梅林镇报喜,陈松朗与春晓则先去拜寿,随后赶往梅林镇与他们汇合,大事已定,世人又倾谈谈笑,直到午火线散。
贺青源与梁芷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得伏在床下不动,待他们两人睡熟以后,才忍着笑意悄悄出来,蹑手蹑脚地出了洞房,仍将房门关上。
重返故地,姐妹二人从车窗不时向外张望,前尘旧事涌上心头,不免有些欣然。
陈松朗取过玉簪,为春晓悄悄簪在发上,打趣说道:“若论质料,这簪子比我送的那钗可贵重多了,还望女人得了此物以后,仍能带着那根石头发钗,莫要嫌弃……”
一行人进了大门,桂嬷嬷引着他们穿过两重院落,来到一处清幽的小院之前。
陈松朗点一点头,顾恤地在她额头轻吻,低声叹道:“当日我说了很多大话,最后却还是害了你,今时本日,旁的不说,我倒是再也不会分开你身边半步的了。”
春晓觉出氛围有异,转头看时,不由满面绯红,忙将陈松朗悄悄推开。
陈老夫人嗫嚅半晌,转向桂嬷嬷说道:“桂姨,你没听到少夫人的叮咛么?还不快让丫环们烧些热水,备下香脂,给小少爷好好沐浴!”
陈松朗趁热打铁,靠近春晓说道:“今时今地,如何还一口一个'夫人',该改口唤'娘亲'了罢。”
陈老夫人未曾想到她会主动与本身说话,陈松朗有些惊奇,随即暴露欣喜笑意。
陈松朗转头看看春晓,见她神采如常,便牵起她的手,浅笑说道:“嬷嬷故意了,不知母亲现在那边安息?”
目睹陈松朗头上青筋直蹦,春晓只得低声告饶:“小姑奶奶,你若爱玩,待回到都城,姐姐另有多少工夫陪你,现下且消停些罢。”
旋即看向春晓,欣喜说道:“这便是我们家的少夫人吧?哎呀,老奴长到这把年纪,竟从未见过如此风雅仙颜的女人……”
见到面远景象,他们上前不得,退后不能,只好站在原地,低眉敛手,默不出声。
看看春晓神采,他又接着说道:“厥后,我带兄弟掳了春晓上山,红宝又说她并非本身畴前所想,是以,是以我就又送她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