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洵赶紧说:“老兄如何称呼?另有一袋米在顿时,老兄派人去拿便是,我们说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也好。归正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不让我跟着。”宋轶摇着头走了出去。
说完,转头喊到:“虞三,拿些绢子过来。”
莫洵皱眉:“贡品,我那里敢收?”
莫洵亦是无法:“别理他,我们走吧。”
因着闵庄有些远,二人骑了马,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便到了。
“您如何称呼?为甚么这么说?”陆子诺问道。。
陆子诺回神点头:“听听他们为甚么要出来。”
这还不算完,那俱嘉颖又说现在太子和太孙爱好书画,这画绢的进贡数量也要增加。贡品本就是强加在我们头上的承担了,除了要给皇长进贡,那曾经的杨相、我们的县令和州刺史也是少不了的,现在又来了个要加税的俱嘉颖,我等真是叫苦不迭。
“嗯,极好。”
第二八二章、苍梧谣,寒日无光六合晦(上)
正说着,因为看到虞家坳的人有了大米下锅,柘城县的流民也有人走了过来,是昨日的壮硕男人,他拿着的竟是上好的提花丝绸。
“多谢兄台,我们是柘城县陈集镇的,我是陈乔,我们的状况应当和虞家坳的差未几。先请虞大哥说完吧。”
陆子诺听罢沉默不语,撇下特供品不说,何为贡品?便是各地百姓任务进献给天子的物品。
莫洵亦是皱着眉:“可你们这逃出来做流民也不是体例啊?”
“昨日在大康庄说是淮安来的,那本日要如何说辞,才气让流民佩服?”陆子诺问道。
思及此,陆子诺眉头舒展,忧心如焚。
但究竟上,在实际征收的过程中,各地小吏为了凑趣天子,变着体例多收多贡,以博得天子的欢心,为本身的宦途添砖加瓦;各级官吏也莫不乘机讹诈加派,中饱私囊;如果再加上运往都城的用度,常常一件贡品的破钞,就是贡品本身的数倍,这无疑都是百姓们庞大的承担。如果说苛政猛于虎,那这贡品的征收就属于苛政之一。
再加上天灾,真真的叫人没法活了,这里还只是两个县的,天下,还不知有多少环境不异的州县。何为官逼民反?现在这状况怕是差未几了吧。
说道这里,虞世平的眼眶都红了,陈乔连声感喟:“我们柘城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特供的是丝绸,要加收特供税,贡品的数量,说是因为丽嫔娘娘本年过寿,也要增加数量。”
“我也去,总好过在家里瞎担忧。”宋轶嘟着嘴。
“我是虞家坳的村正――虞世平,这事儿说来话长。”虞世平长叹一声,先表示虞三收了那袋米,才说道:“往年,我们虞家坳的村民,年一过完,就该忙着养春蚕的养春蚕、该制熟绢的做熟绢了。只是,忙活了一半时,京里传出动静,掌管贡品的杨相被罢相,回野生老去了。
而村口的营地上,倒是一片混乱的气象,固然有生火做饭的,但不过是一锅几近清可见底的米汤,也有效榆钱和着红薯粉蒸榆钱糕的,但红薯粉太少,几近不成形状,真真难为了无米可炊的巧妇们。
莫洵思忖半晌便说:“要不,你们拿些东西来换就是了。”
“这本就是贡品。”虞三略带高傲地说。
“你还是去大康庄的康二家问问丧失种子的事比较好。”莫洵说道。
陆子诺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对策,就只能安慰几句,便和莫洵分开了。
孩子们倒是无忧无虑地乱跑着,而不远处的村塾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与之构成无法的对比。
“听闻你们避祸至此,特地送来的。我们是淮安胡家庄人,十年前亦是逃亡,从淄青去的淮安,路上的痛苦却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