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质又把刚才给李琦看的刘同手书递给了陆子诺:“这个你看看。”
“无妨,这就申明,阿谁账簿对有的人很首要。”陈质捻了下髯毛:“你来研磨,我还记得一些。”
“宋轶受了很重的伤。”
“你们去取刘同的手书,很顺利?”
“是。”
“他们是用了战略和手腕的,他们打通了船上的伙夫,在饭食里,给官兵们下了药,又在邗沟多礁石处设了埋伏,这才一击到手。”
正说着,俄然一个黑影翻了出去:“少庄主!宋轶遇险!”
“另有一些与铁木社联络来往的凭信,宋轶已经去查了。”莫洵给陆子诺填了饭菜。
“宋轶落水了?有没有派人去寻?”
书童与千牛卫刚走出县衙,就看到她正低头沮丧地往县衙来。
“此事,你只和我说过?”
第二三七章、山外山,宛回眉目心乱何(下)
李琦听罢,赶紧撩袍跪倒在地:“少卿明察,刘同提到的这个铁木社,卑职闻所未闻。如果这铁木社真的在淮安有十年之久,他们首要做的是甚么?我们真的完整不知啊!”
“只要一本手书?”
陆子诺瞥了一眼陈质写的账目,皱了眉,陈质赶紧用手比在唇上,又指了指屋外。
“因为他们说还没来得及运走,就赶上了暴雨,船就沉了。”
“你起来吧。”陈质嘲笑一声:“偌大一个构造,十年间所做的事情累累,你这县衙竟毫无所知,说得畴昔吗?”
那是刘同在漕运主簿任上,记录的他过手的统统事件,多次提到一个铁木社,却语焉不详,而漕运里的事,因为合作分歧,他所知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但能够必定的是,这个铁木社和漕运使屡收贿赂有关。
这时陈质和李琦也赶了过来,莫洵回身便带了藏剑山庄的人走,陆子诺在陈质的授意下,带了一队千牛卫也跟了去。
“嗯,刘同画的阿谁舆图很清楚,就是胡家庄里的一个宅子,很巧,就在胡大师中间。”
来到河岸边,果见打斗陈迹,非常惨烈,几具尸身已由千牛卫把守,莫洵看过尸身后,舒展眉头,没看到宋轶,说不清是该松口气,还是更加担忧。
“李县令不必自责,漕运的事本就和你县衙无关,但是……”陈质扫了一眼李琦,持续说道:“但是这县衙里的人就洁净吗?”
“是去查案。”
陈质写下了前三页的内容,叹了口气:“也只记得这么多,还好,这些钱的过所不过三两家,去下家查查也是好的。”
李琦接过翻看,翻开第一页,脸就白了,越往下看越严峻,盗汗涔涔,只看了一半,便说:“少卿,那刘同罪大恶极,虽死不能轻饶啊!这漕运就更是一滩浑水,一潭臭水啊,这些罪过竟是在我淮安犯下,请少卿治我的罪。”
“漕运事关大晟命脉,且是盐铁转运的关头部分,我有些担忧是别有用心的藩镇在这里的摆设,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伤害了,我不但愿再一个薛林之乱!”
“嗯。”陈质看向内里:“我们出去看看。”
“这个……下官确切未曾问到,毕竟淮安境内没出过如许的案子,下官经历不敷,确切忽视了。”
“很好!我来的路上,也查到些案子,还请李县令帮手,查查这些的真伪。”说着,陈质递来一卷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