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可都要饿瘪啦!”刘天铭与苏直已经站在了门口。
刘天铭因母亲被接到淮安过年,一向忧色满面,已经将那日胸中的不快抛入九霄云外。
陆子诺看着世人打闹,估计也顾不上她,一点头就溜出了门,莫洵随后,两人悄么声的骑着马一溜烟儿似的走了。莫洵可贵的孩子气,倒是蒙了陆子诺的眼睛,陆子诺倒也无谓,含着笑任人行动。
陆子诺一愣,却也没说话,笑眯眯的跟着往回走,挨个给人斟了酒,刘老太太是长辈,高座席东,欧阳夫子坐在正中。
“才不是,只是看着他们,感觉一家子如许用饭,真好啊。”陆子诺忙着感慨,反应过来又转头一瞪,看向桌上你挣我夺的人,还是忍不住的笑:“就是觉着多亏这几个武功没那么好,不然这桌子菜可不得飞天了。”
“……”思雨沉默了一会,继而细声道:“您是少庄主在乎的人,天然也是部属……我的少庄主夫人。”
莫洵将陆子诺抱上马,就没了影,也不晓得捣鼓甚么去了,陆子诺听着远处细碎的音儿,就要抬手摘蒙布,布拽了一半儿就听着:“咻!”的一声,陆子诺一愣,立即昂首看去。
“那又如何?有人相陪,看繁花似锦,看灰尘落定也是一桩美事……”
陆子诺是不喝酒的,常日里这酿酒的技术天然也是不会的,幸亏几小我也不在乎,买了屠苏酒,说着虽不在金陵,也要一品金陵风味。
接二连三的烟花炸开,在天空中铺成一片,连一贯敞亮的星子,都感觉在这明艳中非常暗淡,陆子诺呆呆的看着那片烟花,连蒙着的布还傻兮兮的挂在鼻尖上,跟着呼吸的起伏,一点点的滑落:“好标致啊!阿謜!”
欧阳夫子按长辈的例子,给小辈们了几只红包,陆子诺等人高兴的接过。
思雨心机细巧,做了蜜汁桂花糯米藕解腻,糯米粘软,藕片糯香,淡淡一点甜味儿,格外感觉和顺。
联儿是刘天铭写的,字都雅,端庄风雅,笔迹饱满,让人瞧了就感觉来岁会福分满满。
刘老太太曾经也是儒士之妻,行动言语皆有端方,倒让人明白刘天铭常日是学着谁了,她不过说了几句吉利话,便让几人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