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话初心,曲终露寒笑乱世(上)
南硕没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递给陆子诺。
到底一行人还是回了州衙,和崔损报备了路程,陆子诺才和南硕上路,莫洵也不必暗中跟从了,与他们一起坐进了车内。
与白墨函走出州衙,陆子诺便问:“白兄但是想去矿上看看送去铸钱局的煤炭账目?”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物件清奇得很。”
“请君入瓮。”陆子诺说得有些踌躇。
本来,自从铸钱局焚毁,铸钱局一干人等皆被鞠问过几轮,家中亦是被翻了个底朝天,却毫无收成。
“乃至曲江宴?”白墨函亦皱了眉。
说完,陆子诺便闭了眼靠在车厢上。南硕和莫洵是天子派来暗查假币案的,她和崔寺丞是明面上被派来的,可如果是如许,南硕昨日所说和本日在南础面前的演出又是为何?他要奉告本身甚么信息?还是要搅乱视听?想到这些,俄然感觉很累。退隐为官为的是甚么?莫非不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而是为了党争吗?
“这个无妨。”南硕打断了陆子诺的话:“我只问你愿不肯同我去。”
马车颠簸,陆子诺有些不解:“如何不骑马呢?如许悠远的路途,又被人先动手为强了如何办?”
第二天,崔损带着陆子诺来到了云州府衙,云州刺史等人皆在大堂中,没想到怀仁县尉白墨函也在,崔损与刺史慎重等人酬酢,陆子诺则是含笑对白墨函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号召。
“并且甚么?”
“我们要去那里?”陆子诺诘问。
“不怕,因为我们底子就不去信州。”
“我来天然是清查罪犯。”南础一皱眉,似是不满弟弟的态度。
“我不能骑马,因为小时候被马踩伤过,差点儿死掉。”南硕俄然转了话题。
陆子诺凝眉:“莫非天牢中死的并非薛谏?而我们被牵东扯西的线索全都是假的?”
可昨晚,监丞家又去了黑衣人,竟翻到了地下密室,固然没有到手,但也令州衙面上无光,因而连夜调来了刚在怀仁县上任不到两月,就连破几桩大案,更是将石沉五年的连环杀人案告破,颇具神探威名的县尉白墨函。
“鹤岩!”南硕嘲笑:“在大晟境内恐是已无本相可查了。”
“这串佛珠是薛谏不离身的东西。”莫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