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州学子陆子诺。”陆子诺沉声答道。
“蠢题!”
纵观历朝历代,凡是人臣者军功高则有功高震主之嫌,无一能有好了局,而李之仪却活到八十五岁,即使曾大起大落,却也能安然终老,他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乃至先帝也曾言如果李公想要做天子,这早已不是慕容家的天下。
但不管如何,陆子诺还是向着帮她出声的生员抱揖,便持续磨墨,慕容纯亦是回到了本身的桌子前面,却深深地看了陆子诺一眼。
“如何就分歧适呢?莫非发声质疑就是分歧适的来由?墨客报国,本就是将看不惯之事笔诛口伐,这是墨客的本分,何错之有?如果连公理切谏的勇气都没有,就更加不配来国子学读书。”
刚走出集贤门,便看到柳振阳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望着这里,手里竟然还举着串冰糖葫芦。
“陆子诺!”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不消转头也知是慕容纯,陆子诺赶紧跳起来躲在了柳振阳身前,并将他推转过身。
身为此场测验的考场监正,礼部侍郎杨德林面色一沉:“你是何人?对这题目有何不满?”
陆子诺放下石墨,抬眸,正对上慕容纯的视野,他微微点头,是表示她不要在这个时候触怒了主考官,可这题目实在是出得好笑,她也不过就是有感而发罢了。既然监正在问,不答亦是不对的。
“你如许也算是一鸣惊人了,无妨。”柳振阳拍了拍陆子诺的额头。
而李钊之父李磊得以秉承辅国将军,也绝非坐享其成,而是真刀真枪得来的,大力支撑天子的削藩政策,并数次剿除欲独立的藩镇,其功不比李之仪差。现在身处都城,虽是领兵的将才,任的倒是刑部的尚书。说他避嫌也好,明理也罢,知实务方可称豪杰。
李氏岂是能等闲获咎的,可这考场之上的威仪一旦没了,今后又如何行走宦海,杨德林真真是气得不轻。
“我并非对题目不满,只是感觉好笑罢了。”
而考场之上,有很多学子几次点头,也有不觉得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