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愣愣的望着乾隆,恍然忆起当初乾隆力排众议,执意要册封她为皇贵妃时候的景象,忍不住落下眼泪,喃喃的开口问道:“皇上,您曾经对妾身说过,妾身是您最钟爱的女人,即使妾身出身寒微,您不能将妾身封为皇后,但是,您却能够让妾身做您的皇贵妃,独一的皇贵妃。您还对妾身说,皇贵妃,向来都是天子赐与宠妃的位份……莫非这些,您都健忘了么?”
富察凝秀难以置信的看着乾隆扔到她面前的各种罪证,这些罪证当中有她以往命人用心将含有麝香的香料送入承乾宫暗害高氏的证据,也有她命侍画在桂花糕里下毒欲使萧燕没法有孕,而后又在晓得高氏于澄瑞亭处滑倒落水以及储秀宫缓福殿发明谩骂高氏的巫蛊一事以后,暗中命侍画编造谎话,用心将全数莫须有的罪名推到萧燕身上的各种罪证。
高芳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乾隆冷酷的目光当中滑下了眼泪,腔调悲戚的嗤笑道:“露湿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皇上现在眼中间间皆是得宠的新人萧氏,又何曾会想到妾身这个已经得宠的旧人呢?既然皇上已经认定了妾身便是以腹中的胎儿设战略害萧朱紫的主谋,想来也偶然再来听妾身的辩白了吧?”
富察凝秀恨恨的瞪着乾隆拜别的方向,气得浑身颤栗,等乾隆分开长春宫今后,当即愤怒得将桌上的一套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挥落于地,摔得四分五裂。
乾隆嗤笑一声,微微眯起双眼,讨厌的看着富察凝秀,调侃道:“遵循皇后的意义,莫非只要等萧朱紫及其腹中胎儿均被害得落空了性命,朕才应当严惩暗害他们的主谋之人么?堂堂大清国母,竟然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出如许一番正理来,也算可贵。朕不怕奉告你,朕就是不肯见到萧朱紫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任何毁伤。任何胆敢暗害算计他们母子之人,朕必严惩不贷。你应当暗自光荣,萧朱紫与她腹中的孩子皆安然无恙,不然,朕给你的奖惩就不会仅仅是闭门思过和抄抄佛经这么简朴了。”
暗卫办差得力,不到三日便已经将皇贵妃高氏小产一案查得一清二楚,将统统供词与证据呈到了乾隆面前。
乾隆以陌生的目光凝睇高芳半晌,俄然嘲笑道:“萧朱紫底子未曾在朕面前说过一句你的好话。此次,你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朕实在没有想到,你犯下如此大错,直到此时却仍然执迷不悟、不知改过。你还是好好的抄一抄《女戒》、《女则》,在承乾宫里静思己过。甚么时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甚么时候再出来吧。”
是以,高氏与乌拉那拉氏固然同为贵妃,但是,一个是方才触怒圣颜由皇贵妃被贬而成的连封号都没有的贵妃,另一个是皇上新册封的以娴为封号的贵妃,并且被赐赉帮手皇后措置六宫事件的权力,两比拟较之下,孰轻孰重,高低立显。
乾隆说罢,便毫不沉沦的回身拜别。高芳透过昏黄的泪眼望着乾隆绝情拜别的背影,泪水纷繁滑落,哀痛的痛哭失声。
当高芳看到乾隆呈现在承乾宫,还觉得乾隆心疼她小产而特地前来她的寝宫看望她,却没想到乾隆不但对她没有半句安抚,反而在宫人面前直接将她以腹中即将滑胎的胎儿为圈套设想谗谄萧燕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通俗敞亮的凤眸当中再也不见往昔里的密意柔情,反而充满了诘责与冷酷。
富察凝秀越想越恨,对于本身先前执意将萧燕留在后宫当中引狼入室的行动悔怨莫及,目眦欲裂的怒骂道:“萧氏,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你!你能临时赢了本宫一局又能如何?本宫倒要好好的看一看,你这个出身寒微的小小的汉女,究竟能够获得皇上多少恩宠!宫当选秀,三年一次。三年以后,本宫仍然是统御六宫的皇后,而你,只怕早就已经被喜好上其他美人的皇上抛诸脑后,沦落于后宫当中无人过问,就算你在寝宫里烂了臭了,皇上都不会想起你来。到了阿谁时候,本宫想把你如何样,就能把你如何样!本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赏识你得宠落魄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