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彩换了一身红衣,跟韩烈凑了个情侣装,而后小两口利市牵手,带着青峦听涛,冯葆和李春融一起分开王府,约会去也。
连听了两天,耳朵就磨出了茧子,韩烈略有微词,“太浑厚了,嘉奖娇娇就不能换几个词儿吗?”
哪怕是微服出行,从韩烈和宗彩的打扮还猜不出二人身份,那眼睛很多瞎?
这话拍得舒坦,韩烈笑道:“我们萧瑟他们有段时候,也不差这一两天。”
韩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懊丧道,“我晓得了。我们这是吵架了吗……”
韩烈公然没有孤负这个“诚恳孩子”的评价,“之前不说,因为……怕你嫌我懒……”
方才上场的那位正旦已经跪在他们跟前,连妆都没抹掉,直接磕了三个响头,“求王爷王妃给草民做主!”
说好的要培养豪情,争夺奔向真爱呢,成果现在就感觉婚姻公然还得磨合。
宗彩往边上一仰,靠到了韩烈怀里,“烈烈宝宝,你有甚么设法就直说好吗?”
宿世江山天下在手,唯独在敬爱之人这一条上始终不快意。此人啊,老是缺啥就越在乎啥。
王爷与王妃用过饭,便前去城里的剧场……并没有筹算召见谁。酒楼背后的几位店主不免绝望,却未曾透露分毫。
出门约会天然也是宗彩的主张,韩烈啥都没说,尽管听令跟着走。
“甚么都行。”韩烈一下子就笑开来,“只要你陪着我就行。”
得,又绕圈子了。让韩烈打算约会底子就是个弊端,我为甚么老是不记得!
她估计水泥工坊给了赵王韩熙,本地士绅看着眼热却毫无体例,这才想起曲线劝说。不过宗彩也承认,多完工坊必然促进失业。隔壁张口杜口都是百姓生存也不算离谱。
最后还是品级最高的那位定下了基调,“端谁的饭碗,听谁的话!”
再昂首这小伙子额头都冒血了。
公然是高兴了。宗彩拍拍他的后背,“都雅!”
宗彩悄悄推开他,“该我了。”
韩烈对冯葆道:“带上他,回府!”然后刹时变脸,就跟没这事儿一样,又问道,“我们上面去哪儿?”
在连吃了三天顿顿有肉还管饱的炊事以后,军中从一日一操,改成一日两操,他们也毫无牢骚。
送走王爷和王妃……这二位祖宗,几位将军连着各自的亲信正凑在一起感慨报酬忒好,出身禁军的小校尉脱口而出,“比我们在禁军时还舒坦……”
宗彩从一大堆文件中昂首脑袋,笑眯眯地望着他问,“你这是抱怨你的部属们群策群力都没有丰富你的词库吗?”
而韩烈手里这五千人,起码有一半是韩烈亲身带出来的,非常靠得住;另一半则是圣上从禁军以及其他边军精锐中调拨过来的。
话说宗彩麾下那一千侍卫都是亲爹给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忠诚之辈,很多人都是宗家的家臣以后。
宗彩笑了,“闷了?孤单了?”
这一天,宗彩和韩烈在喝彩和惊呼中到食堂吃过晚餐,归去的时候特地在北面营房转了一圈,天然又收成无数热切和崇拜的小眼神儿。
此言一出,屋里立时温馨。
韩烈直愣愣地盯着这小伙子半晌,才对宗彩道,“此人……”
宗彩拉住韩烈的手,笑道,“他们还肯留在秦州,也是对秦州爱得深沉。说实话,士绅都走了我们清算秦州才便利。只是我们为了面子都雅,也不好赶人。再说了他们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