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香,你故乡是哪儿的?”沈重欢一时被怒香勾起了兴趣,便猎奇问。
“浣纱若你有难处,也可予我说。对了,怒香已有了去处,你呢?若只是跟着我,那可不是迟误了你?府里可有看入眼的?”沈重欢问。
“女人,回春阁出事了。”薄荷的确给沈重欢行了个礼,然后急道。
嫡姐沈重平‘不测生亡’以后,沈三爷就拿着沈重平的户籍去衙门消了。至于嫡姐要求族谱上除个名,沈三爷却并没有这么做。此人都‘没了’,若还在族谱上除个名,倒还显得欲盖弥彰。
浣纱面无神采地说,语气淡淡的,但不能听出她对家里的一丝怨怼。
当时,沈重欢还一向担忧着薜家表哥会被沈丽君身边的丫环刘映雪给牵住鼻子,这薜家跟她们沈府到底还是沾亲带故的,薜李氏还是自个儿姨娘,这中间沈丽君如果插上一脚,今后未免不会让薜家成为沈家的掣肘。
“说是陆府那边的雯女人身子不大好,现在已经派人到了咱府上来请人,可惜,三老爷不在,李管事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陆府那边的人一听李管事推委,便在回春阁闹了起来,苍术怕事情闹大,便让我先悄悄来摛芳居支会女人一声。”(未完待续。)
怒香眼里一喜,心下一片戴德:“多谢女人体恤。”
沈重欢一惊,倒不知浣纱竟是如许进得国公府,心下对她生出一片怜悯,决定,这一世必然要让浣纱有个好归宿。
“那为何又进了国公府?”沈重欢道。
“婢子?婢子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早亡。大兄结婚早,大嫂又是个惯会精打细计的。婢子在众兄着姐妹当中排第二,那年大悍,地里收成不好。正赶着家里大弟说亲,哪成想那年收成实在太差。因而只得拿婢子去换亲,大嫂给说亲的工具是个跛腿的鳏夫,只因着彩礼能多给十两,便要将我嫁与那鳏夫,婢子不肯,便自卖本身,厥后跟着媒婆,就被国公府的老嬷嬷挑进了府里。”
“是呀。婢子是个福分不好的人,只想着在女人身边一向服侍着,将来也能沾点儿福分。”浣纱笑着接道。
“那我先出来了,这回春阁有急事。”薄荷急道,也不待丁香说句话,折身便进了东厢配房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