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疑了一下:“如何了?”
怒香下去不久,这外间的棉帘子又被翻开,浣纱领着一个小丫环端着一个托盘出去了。
见自家女人将白瓷茶碗放下,浣纱问了句:“三蜜斯,这茶但是有甚么不对?”
“做糕儿的方剂是一样的,应是不差的。您最宠康哥儿,连他这平素吃的糕点儿也寻着体例子给他做。”浣纱笑着道。
可浣纱却发明自个儿女人就蹙起了眉。
沈重欢放动手中的《千脉素诊法》,紧了紧身上的乌黑色狐裘袍子,道:“端过来尝尝。”
“女人,这……”怒香有丝踌躇。
浣纱是个办事利落的,忙将沈重欢看过的医书归置好,又在软榻上摆上一张小几,将红漆食盒里的一小碟糕点儿拿了出来。
“那就很多出去逛逛。”沈李氏道。
浣纱点了下头:“哎,女人这是不是那厨房的方剂不对?以是……”
“奴婢这就让人去递信儿。”怒香想了想,到底收住了到嘴边的话儿,再服了服身,便下去了。
第二日,汴都仍下起了雪。
“女人说得是。”浣纱倾头道。
“糕糕……康哥儿的糕糕……”康哥儿抓着糕点儿胡乱往嘴里塞,含混道。
沈李氏看他这争食的小模样,倒是笑了:“瞧瞧,他这小模样,仿佛还少了他吃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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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些去信仁居那儿,康哥儿那儿也奉上一些。”沈重欢道。
这会儿,也不知她想起了甚么,忽地转头又叫住了怒香:“算了,你让人信儿,就申明日在‘悦来楼’见吧。”
“早上本就是吃了早膳过来的,这会子怕是没消食呢。”奶娘叫来丫环,奉侍着康哥儿抹了下嘴儿,擦洁净了手。
浣纱知心肠给沈重欢倒了杯热茶,这水但是昨日从梅花枝上的采的雪水温的,泡得是上好的湖洲君山银针,配上这糕点儿,应不差就是。
“太太说得是。”奶娘道。
“也不是不对,味道,仿佛就是比那吃的要差上一些。你尝尝?”沈重欢将碟推至浣纱面前。
“慢点儿吃,慢点儿吃。”沈李氏笑着道。
“应当不会,不过一张方剂,倒没需求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