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重欢也没感觉有甚么,只是见她这躲躲藏藏的模样,便起了疑。
沈重欢懒洋洋看着窗外的柳树儿,雨刚停,这会子柳树叶儿滴着水呢。
“总之,咱女人是说了亲的。薜家表公子也好,还是其他公子也好,咱都得防着点儿。免得叫人抓了把柄去。”浣纱总想得长远。
自那日找过沈李氏以后,她一向心神不宁,总感觉有甚么事情要产生,但又像是人在大雾满盈的丛林里走的,摸不着方向。
按说看上去,挺知轻重的女人,怎的这事儿倒另有些死脑筋?
前院干活的几个小厮都是熟谙她的,一会子,沈重欢的到来,就传到了大同居正屋东边的书房。
“奴婢是在至公子身边的二等丫环,平时卖力公子的吃食。三蜜斯应没见过奴婢。”那小丫环拎着食盒,非常沉稳道。
沈重欢轻叹了一声,两个丫环的对话倒一句没听出来,只道:“不晓得薜家哥哥找我哥哥是何事?”
那小丫环忙退后了几步,身子压得更低:“这类粗事,怎能费事女人身边的姐姐们。还是奴婢送畴昔吧。”
那薜舜华目光缠在沈重欢脸上有一会子,才愣愣道:“都是自家兄妹,不消这么见外。”
一细问女人这是梦见了甚么,她又总不说。女人本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甚么事情都藏在内心。
“为何叫你在这里侯着?这但是内院。薜家哥哥但是叮咛了你甚么事?”沈重欢这时倒多了个心眼。
瓢泼似的,连摛芳居院子里的荷叶儿,都打折了好几只。东厢窗外的柳树枝条儿,也跟女人刚洗过的长发似的,湿溚溚地黏在一起。风来了也吹不动,尽糊在一起。
“女人,但是遇着甚么事了?近几日老是被梦魇着了?”怒香走上前,体贴道。
“那又能如何?咱家女人就是汴都头一名。谁看了不得犯痴去!就我每天瞧着,也是百看不厌的。再说,咱来的时候,可不晓得大同居薜家表公子也来了。”怒香接道,语透对劲。
“欢mm急着走,莫不是想说,我来的不是时候?”薜舜华眼睛眨也眨地盯着沈重欢打趣。
这几日早晨,都是怒香守夜。常常到了半夜半夜的时候,女人总会唤着至公子的名字,被吓醒。
转眼之间,沈重欢便改了主张:“当归,算了。让这小丫环本身送去吧。我这站着挺累的,先扶我归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