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齐老你明示。”
如果此时面前桌案之上摆满了美酒好菜,火线另有柔婉的江南美人儿载歌载舞以佐酒性,那就更是让人沉浸此中,就是有再多的忧愁也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只享用这无边的风月。
“此话怎讲?”大师又是一愣,有些跟不上白叟家的节拍了。
“何止如此,山东那边不但抢我们的买卖,并且东西卖得可比我们要便宜多了。我派去琉球的人但是问得明白了,那边卖与他们的货色只要我们本来代价的一半不到,这不是断我们的财路么?”
对于这几位的不解风情,画舫上的女子们即使心有不甘,却也不敢透露半点心中的不满。因为她们但是认得这几位中年恩客的,他们可都是杭城中驰名的富商大贾,只消一句话,就能让船上世人没法在城中安身。
“我们家也是如此。当初倭国之人趋之若鹜的上好茶叶,本来是能够卖出一斤十两银子的,可本年年初你们猜他们开价多少?竟然只是二两!这也就比我们运去北边多赚少量罢了,这不亏大了么?”
“是啊,倭寇会这么听话?就算我们给的钱再多,他们也一定肯冒这么大的风险哪……”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后,也不由点下了头去。确切,这几年来,即便没了谢家在后掣肘,他们出海仍然是困难重重,这此中就有海盗倭寇的题目。而作为贩子,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拿钱开路,拉拢奉迎这些贼人了。
这是个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好季候,目所能及的都是一片姹紫嫣红,让人看了不觉心生高兴与欢愉。而这时候如果身在江南,坐着画舫悄悄泛动在人间天国杭州明珠的西湖之上,更轻易让人生入迷仙也不过如此的喟叹了。
“齐老说的是,这半年我陈家好轻易运到外头的货色不但再不能卖出本来的代价了,并且另有近半给带了返来。这是我们这几年里,不,这几十年里都未有过的环境。就是当初谢家在时,也没这么憋屈过。”
对此,实在处所官府也是有所体味的。可这类粉碎端方的贩子都是家大业大,乃至在朝中都有背景之辈,并且他们一个个又很会做人,不敢吃独食,早分出部分私运所得把衙门高低都给办理到了,以是处所官员对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有这回子事儿了。
在诉了一阵子苦后,齐老才摆手打断了这些没甚么用处的说话:“想必大师应当很清楚这此中的原委了吧?自前年朝廷俄然就准予开放海禁,只短短一年多时候里,我们的丧失已如此庞大。如果持续如许下去,我们几家的日子可就完整过不下去喽。”
“不错,这几年来,为了海路上的安然,我们可没少给他们好处。现现在,我们出了事了,他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齐老理所当然地说道。
世人相互看了几眼,随后有几个便暴露了恍然之色:“齐老的意义,是说倭寇里有人想要报当日之仇?”
“我家的绸缎也是如此。以往能卖出去的东西,本年跌价都无人问津,这趟出海细心算来,是亏了好几千两银子的。毕竟出海的各种支出可实在不小哪!”……
他们本觉得,如许的功德会一向持续下去。可不料,事情俄然就在客岁产生了窜改,本来稳稳能大赚一笔的买卖竟然就俄然不再了,反倒有贱卖亏损的能够,这是他们几个所万不能接管的,也是他们几个本日聚会一起的启事地点。
但随后,又有人有些游移隧道:“但是,这些倭寇当真可托么?我们出钱让他们不要骚扰我们的商船倒不是甚么题目,可让他们为我所用,乃至去和山东官府为敌,这可不轻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