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善思来了啊,快出去吧,外头可实在有些冷哪。”胡濙很快就应了一句,倒也听不出甚么非常来。既然教员都这么叮咛了,陆缜天然不好留在外边,就伸手掀起了门帘,走进了暖融融如春日般的书房当中。
陆缜见他们不说话,便持续道:“至于其中启事,实在杨大人你也应当是心知肚明的。陛下早有另立郕王为储君的心机,只是一向以来,满朝官员都不肯应允,这才拖到了本日。”
“呵呵,善思不必多礼,实在老夫叫你前来也是杨大人出的主张,来,坐下说话。”胡濙又是一笑,又命人奉上茶水。这话让陆缜内心的疑问不觉又深了几分,只能先行坐下,看他到底是个甚么企图。
是啊,太子现在宫里,他有没有犯下错误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不但如此,如果然往深了想,恐怕就是要取其性命都在陛下的一念之间。若陛下真铁了心要立郕王为嗣,只消把心一狠,大师但是连个反对的来由都找不出来了……
“另有,杨部堂刚才提了一句,说太子未曾失德才不好轻言废立,那你想过没有,这恰是当今陛下贤明仁德地点。说句不该说的,若你们真把陛下逼得紧了,太子但是在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