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伸冤!”
“这是谁的香料?”
林立阳仓促赶到的时候,大理寺卿狄方行早已闻讯赶来了,正沉着脸看着面前的牢房。
“送饭的牢头前天早晨摔断了腿,忘了这一茬了。”
“我那边有些兵器架,能够支起来做个烤架。”有人比划着。“我们粗人不讲究一些。”
“没有。”小兵吏说着心中也感觉奇特,都能跑出来拆了几座牢房了,竟然还不跑,莫非当真是天子脚下,公众教养出众么?
那群从骡马市抓来的刁民一个一个的被押了出来,规端方矩的,没有人试图抵挡逃脱,这幅安温馨静服从安排的模样,当真表面像极了良民,可惜内里就是一群刁民。
喝彩声起。
看到身边冒起的炊烟时六安设时困意全消:烟,如何会有烟?真的有动静了,卫六蜜斯说对了。
有秃顶男人解开了头上包裹的头巾,拍了拍锃亮的脑袋:“铁头功,练了二十年了,大师放心。”
如呼喊号子普通呼喊起来:“一!二!三!”
林立阳一下子困意全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他妈不早说!”
乱糟糟的樊笼里这时候竟然井井有条,也没有呈现谁冒认的环境,大抵还是天子脚下,百姓教养的好,路不拾遗的古风正在崛起吧。
“就是啊,我们一个都没逃!”
世人眼眶发热:这世道还是有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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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上奏?”官吏一下愣住了,“参这群刁民么?”
“好戏法!”
在屋顶上打盹的六安睡梦中仿佛发觉到了几声震惊,迷含混糊醒过来时却不由皱起了眉:“甚么味道,如何那么香?”
两声闷响响起,墙体破了一个洞。
狄方行剔了剔牙:他是从饭局上被拉过来的。
“我的。这等时候如何还好收大师的钱,就当是请大师一回吧!”
“那这群刁民呢?”官吏指了指被押出来的百姓,“还带回牢里么?”
可不是傻么?小兵吏腹诽,却不敢直说,只敢捂住两边脸道,“那群刁民在大牢里吃烤肉,把几间大牢给拆了!”
六安看的目瞪口呆,终究忍不住爆出了人生第一句粗话:“卧槽,牛逼!”
这一幕,狄方行跟林立阳都感觉有些眼熟,仿佛不久前也有类似的一幕。两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撇开眼去。
公众开端辩白起来。
“我们快饿死了!”有人说。
大牢里头空荡了很多,仿佛比昔日看着更扎眼了些,在断裂的墙体上细心看了半晌,狄方行就笑了起来:“哈哈哈,不错,不错,筹办奏折,本官要上奏!”
“盘点过了,一个很多。”记录的官吏数了数,松了口气,“没有人逃脱。”只是说完这句话,看着破了大半墙体平空拆下的几座牢房又感觉讽刺。
我想说的啊,你给了我两巴掌。小兵吏苦着脸心道。
“我们吃的都是我们本身的东西!”
“将军将军,不好了!”
脱了上衣暴露精干的身材,肌理毕现。
林立阳披上外套就冲了出去:“可有跑了人?”
有人打了个呼哨:“好身材!”
“甚么事啊?”林立阳还未完整醒来,半眯着眼看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们也没有体例,好好的摆摊做些买卖,被你们抓起来了。”
“这几天又累又饿。”
……
……
“我们没有杀人,我们是冤枉的,总不能饿死我们吧!”
“技术还不错。”吸了两口仍未散去的香气,狄方行道,“还挺香的,我们出来看看。”
正在昼寝打盹的林立阳反手一个巴掌,“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