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候过了,八哥带你到外头吃去。”崔琮说着,支着拐杖走向了在廊下的主仆几人,吉利快意远远看到他,就向他欠了欠身。
枣糕走向马车,一手提着一只食盒,一手挽着一顶大氅过来了。
“这才到十月啊!”
未几时,百姓就已经走的差未几了。
却在此时,天气大变,晴好的天仿佛一下黯了很多,暴风骤起,刺的人有些睁不开眼,世人纷繁以袖掩面。
本来要带着崔琰走上马车的崔琮顿了一顿,想了想把崔琰叫了下来:“十三,晚些归去。”
“诶。”
卫君宁也双眼眨也不眨的看向卫瑶卿。
“等等。”一旁的卫瑶卿却昂首望天,“等一等再走吧!”
“这……我也不是用心的啊!”
面前风雪交杂,模恍惚糊了起来,仿佛有一人一骑向这边过来了。
“你这臭小子!”卫瑶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伸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肉,皱起了眉,“瘦了很多,可吃了苦头?”
将酒壶放在酒炉上,酒香气很快散开,又拿了几个糕点放在小小的盘里,东西未几,但小小的,又捏的精美,此情此景,倒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看到卫瑶卿时,李欢双眼亮了亮,何如身边人多,也不好多说甚么,打了个号召就分开了。
“十月的天,那里来的雪?”崔琰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眼睛瞅着那小糕点与冒着热气的酒,不知为甚么,有些馋了。
风更加大了,暴风仿佛还异化着甚么吹了过来,站在檐下的几人生生被吹了一脸,不由呛的咳了几声。
其乐融融中,卫君宁一眼便看到了两个姐姐:“二姐,六姐,你们来了啊!”
真的下雪了。
看着这精美的事物,卫瑶玉也有一刹时的愣神:她一贯是晓得父亲在这些奇巧之物上有些天赋的,如果生在平常人家倒也罢了,好歹一技之长能赡养一家长幼,可生在卫家,他若当真用这等技术用饭,她们这些亲眷恐怕少不了被人指指导点了。
“在里头可刻苦了?”
……
“喝杯酒暖暖身子晚些走。”
“走了啊!”许是几日共同的监狱之灾,也算有了共磨难的交谊,少年人们朝他们接踵打了号召分开了。
卫君宁却对卫瑶卿的话坚信不疑,也不管她愿不肯意,拉着她就乖乖的跑到檐下去:“六姐说等那就等着呗!”
崔琮摸着脸上有些刺痛的感受,手伸出廊下,一片一片,轻如鹅毛普通,落在了他的手心,瞬息间便熔化了。
未几时,人就走的差未几了。
崔琰愣了一愣:“不会吧,这才十月啊!”可落在手心的雪花并不作假。
“好成心机。”崔琰双眼发亮的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