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放这个船娘分开了?”尹子奇看得一愣一愣的。
跟着武生连续串的跟斗退场,下一场戏拉开了帷幕。
莲花灯光影迷蒙氤氲,同升平楼四周炸开的烟花异化在一起,更显繁华喧哗,让人生出热烈繁华之感。
卫瑶卿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将一把镶着美玉的青色长剑环绕在胸前的少年公子,摇船归去了。
丑角走下台去了一边的茅房。
乌篷船泊岸,比起先前王家少年郎们的严峻与谨慎翼翼,这一船之人却涓滴不见半点谨慎翼翼,一步跨出,稳稳地上了岸,就连阿谁红着脸的俏丫环一步一行也扎踏实实的,只是还特地转头瞪了她一眼:“逛逛走,别看我家公子!”
裴宗之看了半晌,在莲花灯氤氲迷蒙的光芒中,接着几个莲花灯的借力,不动声色的落在了“乐苑”之上,本日乐苑上的是阴阳司的人,为数年没有回京的药天孙思景拂尘洗尘。
湖边敢着放莲花灯的小二们连声应是。
三苑尽是满客,升平楼四周烟花不竭,今晚要放一早晨的烟花。升平楼中的管事在批示着下头的小二们帮手放着莲花灯。一个一个的莲花灯被放入湖中,摇着乌篷船的梢公船娘在帮手让莲花灯四散开来。
台上的丑角躺在戏台上,他的戏已经闭幕了。
……
乐苑之上,灯火透明,世人早没了用饭的兴趣。
“下一场。”王老太爷看得津津有味,王氏的后辈无人分开,陪着王瀚之看戏。
……
烟花响声太大,管事不得已只能拉长着嗓子喊着。
摇着船送菜来的船娘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噫,菜来咯!”
管事在扯着嗓子喊道:“烟花补足了,王老太爷说了,要放一早晨的烟花!”
出声的是阴阳司的大天师李修缘,船娘丫头似是愣了一愣,却也在世人的催促中上了岸。
……
船娘愣了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人喊了一句“且慢!”
留在乐苑上帮手端茶送水的小二满头大汗,看到送菜来的船娘当真是喝走也不是,喊她留下也不是。这饭还吃不吃了?
“莲花灯也补足了,程相爷说了要放的满一些,不要稀稀少疏的!”
台上敲鼓唱戏的伶人演到出色处,王老太爷鼓掌连声喝采,他一鼓掌,仿佛解了禁普通,王氏后辈纷繁鼓掌。
他死了。
一船的练家子,连一个丫环也会武,程厉盛见那么多习武之人何为?而里头技艺最高的不是那两个头发半白的老者,也不是那几个三四十岁妙手模样的中年人,更不是阿谁同本身吃味的俏丫环,而是阿谁看起来脸皮很薄,打扮的骚包却都雅少年公子,那是个内家工夫的妙手。这是一群江湖中人吧!卫瑶卿看了一眼书苑的方向摇着船近岸,彻夜的客人都已经接的差未几了,最后一船的客人由一旁的梢公带走了,并且还是一船的熟人――有大天师李修缘,天师孙思景、廖易,小天师尹子奇、秦越人、柳镜海等人都在此中。这是阴阳司的人,去往的方向是乐苑。
船娘梢公在莲花灯的氤氲光影里摇摆,时而不见了踪迹,时而又俄然呈现,好像一条滑手的鲤鱼在湖里穿行。
本来这就是今晚升平楼里的三苑客人啊!卫瑶卿转头笑了起来,盘着辫子,坐在乌篷船上,帮着运送菜品酒食。
李修缘道:“杀人的不是她。”
扁问从里头走了出来,走到李淳鱼的身边:“详说吧!”
梢公将里头的燧石扔到了她的船上,船娘在湖里穿行,帮着重新点上了燃烧的莲花灯。船桨带起的水花交叉开来,湖面一阵闲逛,似是一条大鱼跃入湖中,转眼不见了踪迹,莲花灯影交叉,远了望去,湖面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