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不再多言,穿戴整齐,去了延平侯府。
她望着空空的帐顶,能看到锦帐上纤细的斑纹,内心想了很多事。千头万绪,她也理不清楚。
最后,只剩下只桃红洒金的胡蝶,画工有点粗糙,鸢面也厚重,必定飞不高。丫环们不喜好。剩下放在桌子上。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怕低劣,给陆落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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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还真有个哥哥不成?
“你如何不对劲这门婚事?”闻氏顿了下,再问陆落,“颜将军那里不好?”
闻氏和众丫环偷笑,陆落假装没听到。
颜浧年纪也不小了,陆落本来筹算缓缓图之,现在感觉不能拖着他,如许不刻薄,固然是他主动提亲的。
碧云气不打一处来,悄悄推了她几下,看看她是不是装睡:“五娘,五娘......”
陈容枫是个很儒雅的男人,他二十八岁,生得风神磊落,沉稳内敛,有成熟男人特有的自傲和慎重,又生得俊朗如玉,才调横溢。
“五娘,颜将军真是万里挑一的好人才。别说他生得俊朗不凡,单单他年纪悄悄,就挣返来一个万户侯,历朝有几人能做到的?最宝贵的,还是他待你情深......”
闻氏感觉女儿心态沧桑,没有少女的虚荣和好胜。
陆落没反应。
今后,父母总要分开的,留下孩子孤零零的,可如何办啊?成个家,才算有了归宿,父母走得也放心。
柏兮冲陆落浅笑,暴露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此美人鸢是颜浧送的,内府供太皇太后的,筋骨轻巧,鸢面轻浮如蝉翼,能飞得很高,且色彩鲜嫩。
陆落满心的话想问柏兮,却不太便利,只得先出来,看了一回她的义子。
成阳在乎叫人,把河边围上了很长的帷幕,便利女眷们;河里两条画舫,有一条也是给女客们筹办的。
“另有谁。三郎送来的。”闻氏笑道。
陆落顺手拿了一只,给了倚竹。
柏兮是跟着陈容枫,到了宋家,明天的群鸢会,宋家租了两条画舫,除了女眷,驸马宋义山也请了亲戚朋友家的同龄人,游画舫、开诗会。
他看到陆落,眼眸在她身上落了下,又悄悄转开。
“我不喜好他,不想跟他过一辈子。他对我越好,我越感觉惭愧。”陆落奉告闻氏。
闻氏手一抖,簪子狠狠扎进了她的头发里,差点就把陆落的头给刺穿了。
“你再提这话,还让我活吗......”闻氏张口便来,但是说到了这里,她俄然愣住了,因为她的母亲,曾经也是如许奉告她的。
“如何不认得?”成阳笑道,“他不就是跟着陈容枫阿谁方士吗?对了,他说他留在京里是找他哥哥,不知找到没有......”
闻氏给玉阶使了个眼色。
玉阶笑道:“宫里用的,天然是最上等的。”
“这是谁送的?”陆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