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的,他们让我在船上做了船夫,帮着荡舟,将我带到了济州。到了济州以后,我把压中衣的一块玉佩给贱卖了,换了十二两银子,买了件破棉袄,雇了牛车走了将近一个月,这才到了都城。”
陆二郎发笑,说:“落mm现在会安抚人了。”
他mm和叔叔都在京里,也有依托,只要能进城。
丫环们赶紧给他添了饭。
闻乐喜但愿陈容枫此去江南,能放出几分墨客的风骚性,把这点小情丝抛之脑后。
可陆落已经许配了颜家,并且颜浧更合适陆落,闻乐喜就将这字帖收了起来,贰内心明白,并没有送给陆落。
“落mm,四婶。”陆二郎给闻氏和陆落见礼,不顾陆落和闻氏的瞠目结舌,他孔殷火燎道,“我好饿!”
然后,他们兄妹就瞧见一个乞丐坐在东次间喝茶。
见他如许,闻氏也顾不上甚么礼节了,赶紧打发他用饭、喝水。
“这太凶恶了,你好歹捡了条命。”闻氏感慨道,“你如何不直接回湖州,还要如许上京?”
“......二少爷到了。”陆落换了简练的骑马装,预备出门的时候,丫环出去禀告道。
颜浧等了好久,也不见陆落到商定的城门口,担忧陆落出事,就领着洀洀来到了陆家。
“四婶,瞧您说的,我当时是被人家的船捞起来的,那船本就是往北来。莫非我能说我家有钱,你们调头送我回湖州府?”陆二郎苦笑,“那我估计是被绑着归去的。”
陈容枫奉告了闻乐喜,却又但愿闻乐喜瞒住陆落。
“二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陆落道,“此次错过了春闱,三年以后必定能中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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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郎非常狼狈,他穿了件尽是补丁的脏兮兮旧棉袄,头发用草绳绑了,又乱又枯的,脸上瘦而黄。
“这是遭了劫匪?”闻氏问。
二伯母娘家是姑苏豪富商,全部陆氏就属二房有钱。陆芙和陆二郎又爱穷讲究,骄奢淫逸,糊口浪费。
陆二郎点点头。他叹了口气,道:“都怪我。我们的船路过杭州,我停下来玩了两天,见了位故交。行迹有点浪费,就被人盯上了,一起跟着我们北上。
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一贯不把安然放在心上陆二郎,杯弓蛇影了,再也不敢暴露半分财力,低调装孙子,做夫役,死活都要先进京。
陆二郎是饿坏了,一碗热腾腾的粳米饭端上来,他三下五除二就拔完了;中间的一碗冬笋炖鸡汤,他也咕噜噜喝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