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丹走了神,没有听到大皇子的脚步声。”朱雪丹听闻阳寒麝的调子有了些许笨拙的窜改,方才收回想要逃离的心机;昨夜宴席间,阳寒麝几近一言未发,全程面无神采,这让她对这个夏国大皇子有了些惧意,而此时伶仃相对,她却仿佛发明了阳寒麝的另一面,这让她很想把面前这个高大威武的男人看清楚。
“你……”朱雪槿死死咬着牙,一挥衣袖,道,“你若想切磋,找向昆仑便是,我不作陪。”语毕,回身就走,涓滴没有给阳寒麝留半分颜面。
朱雪丹大着胆量微微抬起脚,素手纤纤一挥,以绢帕悄悄帮他拭去了头顶的雪,此时心中对阳寒麝已是涓滴没了半分芥蒂,唇角绽放嫣然笑意,莞尔轻言,“大皇子可谓是雪丹的知音了。”
就是这软声浅言,让阳寒麝有一刹时的愣神,末端,他摇点头,似是被朱雪丹的情感传染普通,可贵扬起了嘴角,道,“知音不敢说,只是猎奇,这便是朱女人的家,女人又何来思念亲人一说?”
“雪丹给大皇子存候。”朱雪丹对着阳寒麝福了福身子,乃至不敢昂首看他,双脚不自发的向着与阳寒麝相反的方向倾斜,仿佛随时想要逃窜普通。
阳寒麝有些无法,不知为何,对着朱雪丹,他就是冷不起脸来,反而尽量把声音放到最和顺,又道,“但是惊着了朱女人?”
朱雪槿点头,见那侍卫出来以后,方才问余下的几名道,“劳烦就教几位,是哪位大人驾临永福宫?”
不过既然走偏了,再往正路上走便是了;朱雪槿此人,对他而言,是养不熟的狗,不管如何待她,她终究都要回到阿谁她认定的仆人处去。阳寒麝想明白这一点,便紧紧的攥着拳头,目光如炬,回身便向着内堂而去——主厅的内堂,便是敬妃的藏书房,房中四周挨着墙壁的,满是书架,而书架上摆设着的,便是她平生的心血。
“雪槿是从永福宫过来的,方才王后竟然在永福宫,请了敬妃一道去承明殿,说是要与父王商讨要事。有何要事,需求敬妃一道商讨?何况王后向来看不起敬妃一事,我们都是清楚的。”朱雪槿说着,眉头几近锁到了一起,“并且,最奇特的就是,王后本日竟然破天荒的夸了阳寒麝几句,仿佛有些对他另眼相看的感受……雪槿总感觉事有蹊跷,又不好亲身寻八皇子,以是,唯有来寻四皇子你了。”
“怪不得你与朱雪槿不止面貌、就连性子都大有分歧。”
不过门口等候的工夫,阳寒麝与高品轩也到达此处;朱雪槿别着脸不去看阳寒麝,阳寒麝也一如既往的并未理睬,只是与她普通候在门外,直到方才的侍卫出来,微微低头道了句,“王后有请。”几人这才一道进了去。
敬妃点头,笑道,“能有甚么事,不过是平常的存候罢了。他们两个豪情好,也孝敬,老是过来看看我。”敬妃特地夸大了豪情好这三个字,也是为了让夏王后放下对朱雪槿的心中芥蒂。
但见其脸颊微微一红,低头搅动手中的绢帕,微微咬了咬下唇,后道,“向来传闻大皇子善武,未曾想,对琴与诗也非常精通。”
敬妃笑笑,望向夏王后,夏王后公然一脸的不悦,摇了摇手,道,“本宫与敬妃要和大王会商公事,也轮不得旁人插嘴,你的情意本宫收到了,在此候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