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俄然严厉的说道:“我现在给你一件特别任务,以你的才气,必然能够完成,但有风险,你情愿不肯意干。”固然面相严厉,但他说话时很天然,没有带进任何逼迫的成分。田乾真说道:“你是我们的头,我是你的部下,下号令就行了,不管多难,有多大的风险,我必然完成。用得着筹议吗?”
跟在冯神威的身后已经一天了,冯神威不善骑马,马匹行路比较迟缓。并且晚出早宿,一天不过两百里路。这对于田乾真如许心急又善骑的人来讲,的确是一种折磨。
冯神威并没有断念,对军医说道:“你们诊断安元帅的病很重,可他的鼾声比好人还要清脆,不象有病的模样,是不是装的呀?”
田乾真上前,和颜悦色的说道:“大嫂不要曲解,我是行路人,错过了宿头,想找个处所借宿一晚。”说话时脸上带着期盼。
第二天上路,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如许走实在难受,我何必跟在他的身后,如许慢腾腾的,把人都憋闷坏了。倒不如提早达到长安,先体味一些都城环境。我到他家中等候,岂不更好。”他猛提缰绳,策马飞奔,从冯神威的身侧冲了畴昔。怕冯神威看到他的脸面,用心加了一鞭,杨起地灰尘飘到了冯神威的脸上。
一 五道分兵摆疆场,十征漠北宿严霜。
前面是大村落,一个年青妇女正赶着七八只山羊向村落走去。田乾真牵着马跟在她的前面。阿谁妇女晓得身后有人,但不敢转头。直接将羊赶进羊圈圈好,回身看到腰间挂剑的田乾真,显得有些慌乱。这是一个乡间年青女子看到陌生男人的第一反应,何况这位男人还带着利器。
冯神威不信赖安禄山真的抱病,站在床前不走。安禄山躺在床上装睡,内心甚是不安。冯神威越是耐着不走,他越感到局势的严峻。想起与契丹人拼斗,军士们餐风宿露,在雪地里进军,多么辛苦。几次命悬一线,差点就埋骨荒山了,换来的倒是皇上的猜忌。越想越是心寒,已经悄悄作了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不管如何也要拼搏一回,就是死也要轰轰烈烈。
安禄山非常欢畅,笑着说道:“我是至心真意把你视作兄弟的,这类事,你情愿干就干,不肯意干就不干,我决没有逼迫的意义,更没有号令的要求。现在推让,还来得及,如果我说出了任务的内容,你就必须完成,不能推让,你慎重考虑以后再答复我。”
安禄山站起来,拍着田乾真的肩膀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不能刻苦,接受不住风雨。我这三镇节度使,也是从疆场上滚出来的。传闻你们这些武林中的顶尖妙手,有很多绝世技艺。视觉听觉都比凡人活络。象我如许的声音说话,多远你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