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说道:“安禄山固然有军功,但皇上已经封他为东平郡王,官居一品。他不识中原文明,怎能当宰相呢?如果发下制书,本国人晓得中原让一个胡人来做宰相,会以为汉人不可了,恐怕四夷都会轻视朝廷。”
杨国忠走到安禄山的房间,扬头向上,大声说道:“安禄山接旨。”宣读过后,安禄山大失所望。杨国忠即兴高采烈,昂头出门。
唐玄宗仍然好言安抚安慰:“尚书左仆射是尚书省的卖力人之一,办理六部,你好好体验,缉捕迪辇俎里以后,朕对你的承诺稳定。”
安庆宗遵循安禄山的传信,请张垍吃酒,张垍晓得他们的企图,欣然赴宴。几杯酒下肚,安庆宗说道:“驸马姑爷是翰林院首席大学士,专为皇上草拟圣旨,我父亲此次进京,皇上亲口承诺,让他兼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不知停顿如何?父亲让我向驸马姑爷刺探一下。”
安禄山仍然跪地不起:“臣在边关,难防都城小人暗害,遭到委曲,也不能向皇上面呈。当年王忠嗣元帅,领四镇节度使,尚且遭到首席宰相的谗谄。臣没有王元帅的本领,很难躲过奸佞小人的算计。”
张垍将一杯酒倒入口中,放下酒杯,成心放慢节拍,眯起醉眼说道:“圣旨已经草拟矣,你爸爸不久就要做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了。”
杨国忠再次趴到地下说道:“启奏皇上,换相的事吏部考核的定见不同一,臣多方调和,总算过关。正筹办三省审议,臣接到了翰林院的陈述,要让安禄山担负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臣以为不当,是以面见皇上,点窜圣旨。”
安庆宗笑着说道:“感激驸马姑爷,父亲再次来京后,还请姑爷支撑。”张垍一抹嘴巴,站起来笑着说道:“酒足饭饱,叨扰了,此后的事吗,相互支撑,但愿安将军能支撑我,打压一下杨国忠的气势。”安庆忠说道:“侄儿必然将姑爷的话带来。”他以义荣郡主的身份,扶着张垍走出大门。
高力士说道:“安禄山要的不是虚衔,而是实实在在的职位,他曾经向皇上奏报,梦见李靖、徐绩。这两人都是由名将转为名相的,他是至心实意的要当宰相。”唐玄宗没有吱声,他在想,如果安禄山当宰相,杨国忠如何办?
安禄山也动了真豪情,眼里含着泪水,跪下来向唐玄宗说道:“父皇恩情,禄山永记不忘。”唐玄宗对高力士说道:“将军代朕再送胡儿一程。”高力士说道:“尊旨。”分开唐玄宗,与安禄山并行。
安禄山对没有当上宰相,非常不满,他晓得必然是杨国忠在背后搞的鬼,但也不敢向天子明要。当即入见唐玄宗,进门便蒲伏在地,向唐玄宗哭诉着说道:“启奏皇上,臣本胡人,陛下不次擢用,累居节制,恩出凡人。杨国忠妒嫉,欲暗害臣,臣死无日矣。”
杨国忠趴在地上说道:“臣尊旨。”战战兢兢的爬起来,低着头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颗悬着的心终究放下了。
安禄山感到满足了,他再次向唐玄宗膜拜:“启奏父皇,儿臣分开职守日久,边疆事多,儿臣要求回归蓟城。”
高力士回转到华清宫,唐玄宗问他:“禄山表情可好?”高力士答复说:“大要上没有甚么?但内心当中仿佛不快,必然是任命他宰相的圣旨没有下达的原因。他对左仆射仿佛不感兴趣。”
杨贵妃说道:“是啊,臣妾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健忘了禄山是胡人。”唐玄宗见杨国忠死力反对,并且杨贵妃也站到了他一边。想了一会说道:“圣旨都草拟了,你说该如何办吧?”
唐玄宗拉下脸说道:“有何不当啊?禄山屡建军功,给他一个同中书门平章事的头衔,是鼓励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