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晋卿说道:“遵循朝廷的法典,科考就是提拔读书人。这些人的才调的确很高,如果弃之不消,非常可惜了。”
程仕信说道:“我不敢妄论朝政,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没有你们的胆略,只要回到荆州胡家书院教书好了,做一个循分守己之人,今后不再寻求功名。你们几人抱负甚大,那是有风险的,如果碰到费事,请到荆州徐家集胡家书院做客,我是这个书院的校长。”
高贵说道:“杨坚创建的隋朝不是很强大吗?但是到了杨广的手里,很快就烂了,几年时候便垮台了。皇上耐久住在华清宫,半年时候不上朝,照当前如许的过程,要不了多长时候。”
宋遥说道:“你说得有事理,李丞相掌管吏部、尚书省、中书省六年。朝中的官员都与他有些干系,很多人是他一手汲引发来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手遮天。加上那些想通过科考,让子嗣进入宦海的官员的疾恨,我们此后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苗晋卿还想辩论,李林甫绷着脸,挥一动手说道:“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这个吏部侍郎只怕要换人了。”
颜泉明说道:“我才不怕,只是这里没有朝廷官员,找不到工具。”程仕信怕他年青气盛沉不住气带了他一下,回身向外走。
高贵说道:“我们不会农活,不懂耕作,种田的支出还不敷交税的。世人都不读书,教书又没有门生,又不能饿死,不得已只要铤而走险了。”
苗晋卿说道:“发牢骚又有何用?皇上不上朝,如许的大事不能廷议,全由宰相向皇上上奏。此事太难了,如果不按丞相的定见办理,他向皇上参我们一本。朝中的那些官员,子嗣没有上皇榜,也会对我们恨之入骨。你我当即就要下课,也脱不了监狱之灾。”
宋遥顺手从桌案上捡起纸笺,又当真的看了一回。喃喃的说道:“这多朝廷官员的子嗣,文章都上不了台面,如何能够登科进士?丞相真会给我们出困难。不管他那一套,我们按标准登科。”
苗晋卿说道:“我向丞相说了,他说读书人没有效,仕进要靠出世。有会仕进的老子,就会有能仕进的儿子。”
苗晋卿说道:“皇上在华清宫纳福,我们要去进见,还要颠末中书省,李丞相不批,也不能私行上奏折。明摆着的事,你说如何办吧?”
俄然来了一队军士,向旁观皇榜之人群冲了过来,为首的军官大声喊道:“相府有令,旁观者不得鼓噪,在理取闹,不然就以违背都城治安论罪。”军士敏捷站成一圈,将人群包抄起来。吵嚷的声音立即低了很多,一会工夫,便安静了下来。
颜泉明愤怒忿的说道:“我们到皇上那边告状去,莫非朝廷就不怕天下的读书人肇事吗?”
官员看着严庄,张张嘴想说甚么,但又没有说出来,避开他的目光,既没有辩驳,也没有附和,走上前去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严庄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能见到皇上吗?传闻他大部分时候在骊山华清池,与一个名叫杨玉环的女子一起唱歌跳舞。那边有重兵扼守,除了李林甫等几个亲信大臣能够出来以外,其别人没法进入。”
苗晋卿说道:“仕进难啊,要做个好官更难。想我是开元十五年的进士,兢兢业业的干了二十年,总想在青史留名。现在是到了风口上了,这是一个关隘,弄得不好就前功尽弃。”
李林甫接过草拟奏折,看过以后。用手指敲着桌边,侧目看着苗晋卿说道:“这名单不对,很多人不敷资格。朝廷选人,不能全看文章,家庭出身也很首要。李白的诗写得好,皇上都很赏识,招到翰林院供职。如何样?不过两年时候,便被皇上撵出了朝廷。文章写得好的人,不必然能做得官。你们重新草拟,敏捷报给我,明天我就到华清宫,让皇上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