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儿走前还不忘叮咛沈宴荷道:“云女人,不管如何样,身子要紧,下次可不能像今晚如许了,也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孔大哥出来巡街,可巧碰到了啊!”
孔丘泯默视着她不语,雨中的云女人像是来此地有了一段时候,只见她身上的衣裙已被雨水浸湿,现在紧贴在身上,刚好勾出了一副曼妙婀娜的身姿。
“云女人?”孔丘泯抬袖为她悄悄拭擦着娇容上的雨水,和微微红肿的眼圈下的眼泪,顿了顿问道:“这么晚了,云女人为安在这里?”
孔丘泯见云女人在想着她的苦衷,路上也一言未发,只陪着她身边撑着伞,将她送回了娑衣阁。
“能够的!”她想都未想就一口承诺了。
她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痴痴的望着与林生一模一样的俊美容颜,她不由又唤了声“林生”
终究,王二翻开了府门,还是不得已的劝她道:“蜜斯,您先归去吧!夫人身材统统安好!她刚醒了,还问起了您呢!”
她抬起泪眼看向“林生”,可此次瞥见的并非是她夫君的一张脸,她显得惶恐失措的忙擦了泪水,再定眼看向他时,为何俄然变成了孔兄?
顿时,雨水逆流着伞延洒落了下来。
此时现在的沈宴荷已然麻痹的站在雨中不知所措,她恍惚不清的视野内,牌匾之上澎湃大气的“沈府”二字不时错位成了四字。
一起上,瓢泼风雨还是在肆意的鞭挞下着。
“她如何会在这里?”甘儿接着问。
“嗯!”
“嗯?”
后知后觉的忙退一步歉意的道:“孔兄,方才是我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
“我到了!”她终究从思路中回过神,轻声对他道。
“你们稍等半晌!”叮咛后,他撑伞走向了她。
“是!”几位官差不敢怠慢的忙跟上了他身后。
沈宴荷点点头,随即她想解下氅衣谢还给他,不料,他却笑言了道:“这件氅衣已是旧物,亦是贵重之物!云女人今早晨不必还我了,你看看,能不能遵循着款式,绣制一件新的氅衣?”
她淡然处之的笑了笑,仍然没有涓滴想走的意义。
他随即又解下玄色氅衣,为她披在了肩上,也算能遮风御伤寒了。
“林生?”沈宴荷恍然转过身子哽咽轻唤,没他在身边,她是多么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