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莞很普通的赖床了。太阳老高了,她才慢腾腾的爬起来。梳洗好,寻芳给她端了两碟点心来,顿时就要吃午餐了,早餐甚么的就主动跳过。
“今早屈将军进宫给皇上存候,皇上给他赐了婚,谷旦就定鄙人月初十。”
鹤望从衣橱里拿了一套新的白绫睡裙,放在托盘上,端着进了净房。
“嗯!”李莞重重的点头。
鹤望走畴昔,半跪在桶边,拿起一旁的木勺往桶里加热水。
李莞只好又梳洗了一番,带着寻芳和撷芳畴昔。
听到声音,李莞抬眼瞟过来,本来清澈的眼睛雾蒙蒙的,有种潋滟的光芒。
下午,安妈妈又来了,问李莞明天筹算甚么时候出门,筹办带哪些人服侍,和王六蜜斯约在那里见面,事无大小问的非常细心。李莞干脆让寻芳写了张票据给她。
李莞拈起一片花瓣闻了闻,道:“实在不管我们出不脱手,佟书娴本身也能搞定,不过是要多费些时候罢了。”
“这虽说是皇上赐婚,但阿谁佟蜜斯但是个犟脾气,她如果不肯嫁……”李夫人摇了点头。
李老爷点点头:“看来贺礼我们要好好筹办,这将来的将军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李莞亲手奉了茶:“您但是有事跟我说?”
李莞点点头,到书房写了封信,内容大抵是本身的病已经好了,感谢她体贴,明天必然定时赴约。然后用信封封好,拿给了遥月。
李知微点点头。
这佟书娴固然出身勋贵之家,却非常离经叛道,甚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在她眼里就是狗屁,对嫁人生子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老沛国公活着的时候,给她说了好几门婚事,都被她自个儿给搅黄了,厥后好不轻易帮她跟大理寺卿的次子定了亲,还是她母亲以死相逼,她才诚恳嫁了人。结婚不过两年,老沛国公和老夫人接踵离世,她千方百计跟丈夫和离。她的胞兄,现任沛国公感觉她有辱家风,不准她进沛国公府的大门,她就带着几个忠仆住到陪嫁的宅子里,一点没给她哥留面子。当时这件事但是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净房里,六折素绫屏风前面,放着一只香柏木制成的大浴桶,正冒着热腾腾的水汽。李莞躺出来,热水刚好漫过胸口,她舒畅地叹了口气。
李知著脸上的神采俄然变得很奇特:“……是沛国公家的。”
她不由嘴角微勾,真是好茶!
李莞闻言拿靶镜来照,公然只要一点点陈迹了,不细心看确切看不出来。她对劲的笑了笑,毕竟是女孩子,爱美之心还是有的。
“哟!想嫁人啦?”寻芳敏捷地拿棉布巾给李莞包好头发,打趣道,“赶明儿就让蜜斯给你找门婚事,免得你在这儿眼红。”
“啊!曼卿给我写信了?”李莞非常欣喜,赶紧接过来,只见封面上端方清秀四个大字“莞妹亲启”。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快速浏览了一遍,随即粲然一笑:“她问我病好了没,还约我明天去垂钓!”
“是,屈将军亲口说的。”
正吃着,遥月俄然来了,她笑盈盈的给李莞施礼:“荣宁伯府的六蜜斯派人送信来了!”说着递给她一个大红洒金的信封。
“沛国公……不对啊,我记得沛国公只要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如何……”李夫人俄然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莫非是阿谁佟三蜜斯,佟书娴?”
“我、我……哎呀!”撷芳站起家跺了顿脚,“我去看看蜜斯的药熬好了没有!”回身跑了。
垂地的纱帐半掩,内里的景象模糊约约的,她撩开帐子走出来,把东西放在落地镜旁的圆几上。绕过屏风,只见李莞右手撑着头,左手搭在桶缘上,满盈的水雾里,她莹润如玉的肌肤比那水中的花瓣还要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