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队李夫人两步,穿太小花圃就瞥见一处院门,门上挂了块荷叶状的牌匾,刻着“残荷馆”三个字,字体是龙飞凤舞的行书,若不是提早得知只怕还不好辨认。
“可不是,你母亲一传闻你病了立即就来看你。”陈太太柔声道,“你好好把身子养好,你母亲不就能少操些心了。”
里间俄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女声:“是母亲来了吗?”
有丫环搬椅子来给她坐,陈太太才发明屋子里竟然没有坐的处所。她坐下后,又有两个丫环搬了个小茶几放在中间,阿谁叫鹤望的亲手奉上茶,手腕上一对碧汪汪的翡翠镯子,看得她眼神一闪。
陈太太忙敛了心神,笑着对李莞说了句“好好养病,路上重视安然”,然后和李夫人一道分开了残荷馆。
李莞浅笑着跟母亲伸谢。
“……也是个不幸的。想来平时过得也孤单,不然哪有闲工夫听甚么雨声……跟我倒是挺像。”陈太太想到本身,不由对李莞生出些怜悯之意。
李夫人正满脸慈爱地看着李莞,语声轻柔的跟她说话:“那边前提有限,你又正不舒畅,吃食茶水要格外把稳。寺庙里饭菜简朴,我让人筹办些好吃的给你带去。丰富的衣服多带几件,山上还冷着呢。没事儿不要出去瞎转悠,万一赶上财狼野兽甚么的可不是好玩儿的,你要真想出去逛逛透透气,必然得叫声丫环保护陪着你……”仔细心细说了一堆,最后才道,“你歇着吧,筹办好了我让人来叫你。”
丫环们得了叮咛,进收支出更是轻手重脚,谨慎翼翼。
一个小丫环看到她们,缓慢的跑出来报信。
李夫人闻言嗔道:“我是你母亲,替你操心我乐意!”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一个穿茶青色裙子,身材高挑的女子劈面出来,十八九岁的模样,肤白貌美,气质沉寂。
陈太太还是第一次去残荷馆。
看模样倒不像是丫环,陈太太正惊奇着,她已经恭敬的施礼。
一阵风吹过来,陈太太扭头一看,窗棂开着,纱帘子悄悄闲逛。她不由皱皱眉,丫环们如何服侍的,主子生着病也不晓得把窗户关好,这如果受了风病情减轻了如何办。
“……那宅子本来是户部一个主事的,二爷升迁没多久,那主事因为贪墨被关进了牢里,他家里就筹算把屋子卖了赎人。夫人就和二爷筹议,与其跟那些不知根底的人做邻居,不如把那宅子买下来围进花圃里,摆布不过几千两银子,就当费钱买个放心,二爷就承诺了。刚好阿谁时候,湖州故乡送信来讲蜜斯的病好了,已经带着贴身奉侍的人上京来了。夫人想着她喜好荷花,那院子里恰好有个荷花池,空着也是空着,就让人清算出来给她住。”
“蜜斯正睡着……”
“太太您可不能这么想,您有少爷和蜜斯在身边,另有显赫的娘家帮衬着,莞蜜斯如何能和您比。”梨香从速劝她。
她不由点点头同意了梨香的话。
李莞点点头:“姑姑说的是,我……”喉咙里非常干与,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行,明天就明天,恰好你比来也不太顺利,到庙里去上柱香也不错,我这就让人筹办。”陈太太正想开口劝李莞几句,李夫人却已经承诺了,她不由往李夫人脸上看去。
“那如何就取名叫残荷馆了?听着怪不吉利的……”
“母亲,我想去大空寺。”
“既然抱病了就好好歇息,早晨不要熬夜看书了,等你病好了看多久都行。这几天不消来问安了,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