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少,如何了,劈面包厢有甚么不对劲吗?”有人问道。
现在他只想尽快处理此事,分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听这话,姚峥还没出声,其别人就咋呼起来。
顾成昱见其别人都支着耳朵听,便道:“有件事情,我想伶仃跟你筹议。”他夸大了伶仃两个字。
“劈面包厢里的是甚么人?”他问道。
此时李莞已经退离了窗口,他们天然甚么都看不清。
姚峥端起酒杯闲逛,不紧不慢道:“顾公子,可真是抱愧,你来晚了。我看吴婧娘那丫头长得还不错,刚好我朋友家里还缺个暖床的,就把那丫头送给他了!”
姚峥一看到他,神采顿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他摆摆手表示试图拦人的侍从退下,对那人笑道:“哟,这不是顾公子吗,您也来这儿消遣?”
“嘁——”姚峥嗤笑出声,“是她爹娘卖了她也好,她叔叔婶婶卖了她也好,跟我姚家有甚么干系?我姚家又不是善堂,费钱买来的丫环,有甚么不幸的?她不幸,那其别人是不是也不幸,那我姚家干脆不要用丫环了,把她们全都放出去好了。”
白牡丹的事,别人不晓得,姚峥身边这些狐朋狗友倒是知情的,明天见顾成昱主动找上门来,他们都很猎奇他要说甚么。
顾成昱闻言梗住了,顿了顿才道:“那好,你花了多少钱买她?我照三倍,不,十倍,我照十倍给你,你把她的卖身契卖给我!”
龟奴退了下去。
“嗯。”姚峥微微点头。
姚峥笑眯眯看着顾成昱,神采没有涓滴松动。
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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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峥,你个王八蛋!”他忍无可忍地爆了句粗口,上去一手抓住姚峥的衣衿,把人从软榻上拉起来,一手握拳朝他脸上挥去。
门外却响起一阵喧闹,一个穿象牙色襕衫、士子摸样的人闯了出去。
明天若不是为了帮婧娘要回卖身契,他压根不想呈现在这类处所。
顾成昱脸上闪现出些许烦恼,呵叱道:“吴女人是良家女子,你如何能把她和白牡丹相提并论?”
龟奴道:“那间包厢不归小的管,小的不清楚,小的这就去探听。”
“哦?”姚峥调剂了一下坐姿,暴露洗耳恭听的神采,“顾公子想跟我谈甚么?请说,我听着呢。”
这话说得刺耳,顾成昱的神采沉下来:“吴女人的爹娘早逝,她叔叔婶婶昧着知己把她卖进你们家,本来就不道义,你如果另有一分知己,就应当不幸她的遭受,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让她重获自在……”
“吴女人的卖身契是不是在你那儿?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把吴女人的卖身契还给她。”
顾成昱一愣,随即内心涌起滔天的肝火。
听到他的话,正在谈笑的其别人都停下来,猎奇地朝劈面看去。
一个大男人,来点翠楼这类处所,不找两个女人高兴高兴,盯着他看何为么?
“哟,甚么来头,白妈妈竟然这么慎重?”
没过一会儿,龟奴便来回话:“是一个年青姣美的小公子,带着两个侍从,那边奉侍的人说,是白妈妈亲身带上来的,不是熟客,身份不明。”
姚峥闻言微愣,然后大笑起来:“顾公子,你跑来找我就是为了吴婧娘?”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讳饰的惊奇,“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她?如何,一个白牡丹还不敷,你还想帮吴婧娘赎身?”
姚峥却笑了:“就在这里说不可吗?这里又没有外人。”他指了指四周的火伴,“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管你想跟我谈甚么,但说无妨。”
“你要多少钱,固然开口,我没工夫跟你磨蹭!”他的声音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