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妈妈,丫环不懂事,您包涵。”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俄然从门外冲了出去。
不消再出门,李莞只穿了件白绫中衣,出了浴房。
那妇人被鹮语凌厉的姿势一压,言语里就多了几分谨慎:“老妇是都城桐花胡同佟府的管事妈妈,夫家姓刘。”
李夫人点点头。
李莞“嗯”了声,展开眼,扶着浴桶站起家,鹤望拿浴巾给她擦干。
“如果平常我们让让也无妨,只是现在天气已晚,行事不便,怕是恕难从命。”
“有的有的!”眼看事情有了转机,掌柜的连连点头,“都是洁净温馨的上房,随时都能住,您是?”
刘妈妈身边的丫头看得直皱眉:“她这甚么态度!”
“你们这儿可另有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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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嘛!”
鹤望皱皱眉,遣了撷芳出去看看。
“青大人,一起辛苦了。”
“你这张嘴啊,迟早得亏损。”鹤望接过丫环新沏的茶,端给李莞。
“也不晓得莞儿的伤如何样了,要不要紧。”李夫人想到李莞的伤,无不担忧的说。
俩人酬酢几句,柴管家上前给李莞请了安,一行人就直往李府去了。
没说几句,李莞等人就到了。马车停在门口,世人一齐围上去,眠月上前打起车帘,鹤望下了马车,回身扶李莞。
“回女人,这位太太想换我们这间院子。”
李莞哭笑不得,也推她:“别挤我,坐一边儿去。”
“别多嘴多舌,事情办好了就成。”刘妈妈神采也有几分不虞,只当对方是哪儿的富户,不知礼数,带着丫头归去复命了。
“你呀!平时让你多重视点各个家属之间的事,你总不上心。”
不一会儿,鹮语正跟李莞说着出门遇着的趣事,俩人笑作一团,鹤望撩开门帘子走出去。
不等李莞开口问,她说:“没甚么大事,有人想换我们这个院子,托掌柜来讲项。我已经回绝了。”
俩人一言一语地出去了,李莞舒畅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
李夫人带着丫环婆子等在门口,一得信就伸长了脖子望。
“那佟家你也别管了。”鹤望回身忙行李去,鹮语紧巴巴地跟畴昔。
她朝着院门清声道:“谁在那儿鼓噪?”
“鹮语,坐下说话吧。”
李莞点点头,没放在心上,持续跟鹮语谈笑。
“我等会儿再吃。”鹤望笑着回道,部下的行动一点没停,披着湿发总归不好。
鹮语苦着脸,坐到凳子上:“难不成我还冤枉他们了?几个小喽啰都压不住,还让人劫了蜜斯,不是废料是甚么!”
“哎!”不幸那掌柜的正揪着一颗心在一旁候着,听到鹮语叫他,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女人有何叮咛?”
小丫环轻声应了,手脚敏捷的把碗碟摆好,退了出去。
“女人。”撷芳福了福身。
李家早得了信,派人侯在城门口,一看到他们就从速迎上去。
那妇人正想着要不要抬出府里的名头,逼对方让步,屋里俄然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
“你不是懒得听吗?”
“不消了,几个房钱罢了,我们还给得起。”鹮语不等她说完,扬眉叮咛道,“都别愣着了,清算东西去!”
李莞就着小菜喝了一碗粥,饱了七分,拿筷子挑凉菜里的花生米玩。
李府在城北的七弦胡同,刚到街口,就有两个小厮奔归去报信。
李莞愣了愣,一指头敲畴昔:“疯丫头!吓我一跳!”
鹮语撇撇嘴。
已经歇了?这个点还是晚膳的时候,当她是傻子吗。妇人脸上暴露几分不耐:“女人还是去通禀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