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姨娘的伤如何样了?”
“寄柔姐姐,雅青姐姐,国公爷叫你们呢!”小丫环在门口禀道。
寄柔女人特地叮嘱过,绝对不能让听雨轩的人呈现在国公爷的面前。
寄柔这是如何了,仿佛很严峻的模样。她们又没错,有甚么好怕的。
俞奉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道:“彤姨娘和薇姨娘擅闯嘉佑堂,罚一年代例,禁足思过半年。”
寄柔的娘是太夫人的陪嫁丫环,她从小就在国公爷身边服侍,最得国公爷信赖,不然也不会让她掌管嘉佑堂。申国公府没有主母,内院的事一贯是嘉佑堂说了算……
两个小厮上前拉着半芹的手臂,把人一起拖进了正厅。
“把人带出去。”俞奉尧没有多看她一眼,回身朝里走。
他转过身,面沉如水得看向半芹,眼神冷如冰霜。
“没干系,归正没破皮,我自个儿回屋涂点药就行了。”
俩人一起去了正厅。
雅青微微一笑,伸手想扶寄柔起来。
屋檐下吊着两个大红灯笼,守门的远远瞥见俞奉尧,面色一肃,恭恭敬敬的蹲身施礼。
嘉佑堂已经亮起灯,门口种着棵百年的老槐树,树影印在宽广洁净的石板路上,有种幽深喧闹的感受。
寄柔想借此次的事给她提个醒,就细心解释道:“彤姨娘和薇姨娘擅闯嘉佑堂,犯了府里的端方,我天然能够照端方措置她们。但是国公爷既然把办理内院的权力交给了我,我就有任务把事情措置安妥,而不是让他亲身脱手。我晓得你放半芹出来,是为了让彤姨娘自食其果,但是落在国公爷眼里,就是我措置不当。”
她恭恭敬敬的给俞奉尧磕了个头,哭道:“奴婢是彤姨娘的丫环半芹……”
立在俞奉尧身后的两个小厮立即上前拖着半芹朝外走,她奋力挣扎:“国公爷!奴婢冤枉啊,奴婢……”
“那又如何?只要国公爷信赖我,给我这个权力,旁人的风言风语对我来讲又有甚么可骇的。”寄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你可晓得国公爷为何让我管嘉佑堂的事?”
“她说的但是实话?”俞奉尧问寄温和雅青。
小厮提着灯走在前面,俞奉尧面色沉寂的稳步而行。
半芹的哭闹声垂垂消逝。
半芹听她亲口承认,内心松了口气。
初兰和几个服侍的丫环敛气屏声的立在一旁,半芹跪在厅堂中间瑟瑟颤栗。
*
绕过一座太湖石假山,就上了嘉佑堂前的敞道。
寄柔晓得半芹跑到嘉佑堂门口找俞奉尧,神采一白。
雅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冷酷的看着她。
“你还敢抵赖!我要见国公爷!”彤姨娘说着就往外冲。
彤姨娘和薇姨娘自发得是太后所赐,就想在府里作威作福,可她们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俞奉尧看了她们一眼,对半芹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寄柔跪下去,持续道:“俩位姨娘擅闯嘉佑堂,奴婢照端方送她们回听雨轩思过。奴婢并没有囚禁彤姨娘,只是怕姨娘寻死才不得不把姨娘拘在屋内,请国公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