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羿那张标致的脸在敞亮的灯光下美的令人目炫神迷,让人一不谨慎就会陷进那双笑盈盈的桃花眼里。
等吕啸走了,撷芳问李莞:“蜜斯,您真的要去见锦乡候?”
李莞靠在窗上,夜风拂起她鬓角的碎发,白净的皮肤在昏黄的灯火下津润如玉。
胜芳和远芳不由面面相觑。
撷芳恍然大悟。
吕啸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蜜斯,我们为甚么来这么早?离戌正另有两刻呢。”撷芳问。
寻芳把信拿在手上,神采非常平静:“我去看看蜜斯醒了没有,你们俩先吃早膳吧。”
“蜜斯,您醒了?”寻芳笑道,顺手把信放在镜台上。
“小人辞职。”
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非常肥大,边幅浅显,一双眼睛却非常矫捷。
*
李莞洗完脸坐到镜子前,撷芳敏捷的给她梳头。
“蜜斯看完信天然就晓得了。”
李莞低头喝茶,半晌才喊道:“寻芳。”
“小人吕啸,给李蜜斯存候。”他恭声道,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哈腰递上前,“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李莞轻哼一声:“玩这类把戏送信出去,送信的人必定还在四周等着看我们的反应,我让容四把信扔出去,那人见了如果拿不准我们的意义,必定会跑归去就教他主子……”她撇撇嘴,眼里透着几分戏谑,“他主子如果也笨得不明白,那我还真没需求理睬他!”
“李蜜斯,好巧,你也来游湖?”
“蜜斯,您如何也不看看那封信里写了甚么?”
寻芳等着李莞开口。
可惜李莞不吃这套。
她看向撷芳:“你去找容四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发觉到甚么?”
容四是残荷馆的保护之一。
李莞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揉成一团废纸,顺手塞进手边的茶盅里,碧绿的茶水渐渐浸出墨黑的色彩。
“跟容四说,把这玩意儿给我……”李莞拎起信封一角,满脸嫌弃,“扔出去。”
“不为甚么啊,我只是记错了时候罢了……”
撷芳看向李莞,只见她懒懒的靠在软枕上,喜怒不明道:“行了,你走吧。”
“是吗?万一他拿傅家威胁我们如何办?”
撷芳俩人一阵沉默。
“是有些猎奇。”撷芳诚恳点头,“莫非您不猎奇?”
翠烟湖旁热烈不凡,酒楼茶坊里飘出动听的丝竹声,屋檐下的大红灯笼映在湖面上,有种歌舞升平的繁华。
“蜜斯,锦乡候的船过来了。”寻芳道。
李莞已经醒了,正摊在床上发楞。
*
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天上俄然落下零散的雨滴,湖面上荡起圆形的水纹。
李莞看了他一眼:“你不消归去问问他?”
李莞抬开端,只见一只灯火光辉,装潢富丽的画舫缓缓朝她们靠过来,两边的船窗恰好斜对着。
撷芳回声而去。
越往湖心游船越少,等李莞他们的船停下来时,四周只要零散的两三只游船了。
寻芳接过那封信,拆开拿出内里的信纸,摊开递给她。
“您要看吗?”
“归去跟你主子说,我明晚没空,他实在有话想说就今晚。”
这类船是翠烟湖上常见的游船,此时湖面上已有很多。
船稳而轻巧的滑出去,不快不慢的朝湖心驶去,船头挂着的李字红灯笼在风中摇摆。
“这是甚么?”她打着哈欠问道。
“容四说他们并没有发明甚么非常!”
“您就不怕今晚是场鸿门宴?”
“你家主子是谁?”
“管它写了甚么……故弄玄虚!看着就烦!”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今晚月明星稀,恰是游湖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