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台上已经开唱的戏曲,叶茗欢有些无法。早便晓得老太君是个爱戏之人,因是将门出身,少经常随父亲出入校场,自小便爱点看《穆柯寨》。第三场穆桂英出场点绛唇牌念的那一句“习练兵戈,深通战策,申明赫,威震穆柯,扶保锦江山”传闻是为老太君最爱。
叶茗欢再接再厉:“再者,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此事,茗欢未几言。”
老太君也很有些不测,盯着她看得细心。小女人眉眼清楚,一双眼睑微垂,鹅蛋脸看着格外舒畅。一身长裙袭身,身子还未完整长开,却已然显出些小巧身材来了。
“罢了罢了,缘分之事强求不得。”
被拉着坐下的时候,叶茗欢如坐针毡,态度却也未显宽裕。
“那你好好听着便罢,多说无益!”老太君佯装发怒,一句话封了青越背面的话,饶是叶茗欢也感觉有些无语。
先前看她的时候,见她神采平淡,眉眼里带着一丝丝分歧于普通官家女儿的刚毅,疑问才知这是叶将军家的。可眼下她这低眉扎眼的模样,倒是有些不风俗了,但又感觉有些小女儿家的敬爱,倒真是风趣。
青越在老太君左边挑了个位置坐下,戏台上咿咿呀呀未曾停,他平常也不爱这些,乃至感觉吵。只是本日是老太君寿辰,统统以她白叟家的爱好为重。并且……
如何这老太君也变得在理取闹了?
叶茗欢面色微窘,心机来回打了个转。
见她仿佛红了耳根,青越终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祖母,本日是您的寿辰,我们不谈别的。”
叶茗欢不由得扫了一眼神采古怪的青越,眉脚一抖,刹时有些难堪。
可下一瞬,青越便哑然了。
少了一人抵挡,叶茗欢感觉本身孤身一人必定是禁止不了老太君这颗想拉红线的心,干脆先发制人。一昂首,目光灵动,樱唇轻启,道:“老太君,茗欢尚未及笄,现在议论这些为时髦早。”
“茗欢不懂戏曲,还请老太君包涵。”说着便垂下头,很有一丝请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