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嫣俄然问出来的题目让容锦慕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她是何意,不过叹了一口气,老诚恳实的答道:“之前或许是感觉高高在上,那高高的皇墙,巍峨的宫殿,成群的宫娥,是我呆在山上多年都没法设想的,远远的看着,都感觉周身血液翻滚心潮彭湃。但是有那么一天,终究在万人的簇拥下走进那座高高的城墙,统统就都不一样了,天子一言九鼎,平生中只受人膜拜,但是我坐在阿谁位置上,却如坐针毡,只怕本身出了错,便是在天下人面前丢脸。但是齐远公公却奉告我,帝王永久都是对的,只要帝王本身信赖本身是对的,就没有人敢辩驳,我细心翻搅着将要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除了惶恐还是惶恐,你晓得吗?那座高高的城墙里,近年幼无处可依时的绝望还要让人胆怯。”
面前的那双澄彻的眸子还带着些青涩,偶尔也会有不怒自威的时候,现在锦嫣只觉欣喜,幸亏,他还是阿谁纯真的少年,把一腔苦衷写在脸上。随即苦笑起来,如此老气横秋的模样还是本身么?就在不久之前,她不是也和他一样。
“容公子?”锦嫣一时想不起红袖空中的容公子是何许人也,过了半响终究明白过来,摸索的问道:“是容锦慕?”
“哦,没甚么。”她不晓得顾君烨有一天会不会如容锦慕一样悔怨当日的挑选。万里江山,帝王之位,当真那么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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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守在门口没有靠近,容锦慕一脸温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而劈面的女子只是端着茶盏浅浅的笑着,如十蒲月华流泻的盈白亮光在面前闪动明灭,带着不成自拔的沉湎,吸引了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