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过来了呀,快来快来,坐姨母身边来。帮姨母看看,哪家的公子哥还上眼?”见锦嫣过来皇后立马招手让她上前。
主仆三人就差搬个凳子,上一壶好茶点心。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不晓得该如何去劝说面前这三人这个时候是该阔别这些是非之地的,不过看三人现在的模样,怕是他劝了人家也不会听吧,只得合掌祷告本日楚修仪的肝火不要烧到他们这边。
“天然,都是不错的人选呢,家世显赫、丰度俱佳。沁歆,记册上所说可都失实?”
尚婕妤含笑不语,目光却落在了锦嫣身后的殳戬身上,似有所思。
“姐妹们肇事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莫要动气伤身,本宫代姐姐向您赔不是。”黄衫女子盈盈福礼,半张脸上还留着五个清楚的手指印,却不减身上半分素雅高洁的气质。
“是。”
劈面的美人个个珠翠环钗,风髻雾鬓,袅袅婷婷。只是一脸的脂粉生出了些俗媚之气,容不得人靠近。
太常卿家的三公子?仿佛有些熟谙,抚额细想,才想起袖子曾对本身说过的话,只是那晚并未看清他的面庞,并且对他的不敢直言耿耿于怀,思及此锦嫣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这下他恐怕是不能娶到长宁表姐了。
“嫣儿还是要感谢表姐本日保护我。本日之事是楚修仪心有肝火又把我当作姨父的妃嫔才会用心找茬,可也有我的错,我不该打动的。”锦嫣只觉表情大好,只要顾长宁别和本身生分,甚么都好。
“娘娘,公主年事还小,您问这个题目让她一个女人家如何答复。”捧画卷的宫女笑着说道。
“中书令家的公子也不错,那孩子面相浑厚,三年前上元佳节倒是见过一次,固然见礼时有些拘束,不过那样的孩子必然不会委曲了长宁。”皇后缓缓的说道。
看着来人锦嫣心机颠簸,几日未见长宁,只觉陌生了些。退到她身边低低的喃了句“表姐。”
“回公主的话,是陛下的后妃,紫衣的是楚修仪,粉衣的是余昭仪,黄衫的是尚婕妤。”袖子鼻子短长,不消瞧只闻着那些宝贵浓烈的脂粉味就晓得是宫里头哪边的主子出来了。
红袖“唰”的一下跪在二人面前,“本日是奴婢做事莽撞,差点变成大错,幸得公主保护我家主子,红袖甘心受罚。”
陪皇后说了小半天的话,期间不竭有官夫人带了一大堆的见面礼求见,见着锦嫣天然对这个帝王新封的公主一通歌颂奉迎,说的天上有底下没的,真真是舌灿莲花口沫横飞。在皇后看着身边的女子实在不耐时只得三言两语把话题又转到自家女儿身上,那些官夫人也觉口干舌燥,喝半盏茶后便夸耀起自家的公子,顿觉无趣便辞了皇后出了栖凤宫。沿御花圃往回走,
“秦太师的嫡孙,大行台尚书令的至公子,太常卿家的三公子,暂将这三人的画卷和记册拿给皇上吧。”
锦嫣轻舒一口气扶起红袖,顾长宁看着主仆二人半响,终究还是跺着云步拜别。
“果然烈性。我赌阿谁黄衫女子必定抵挡不住。红袖、青衣,你们如何看?”
“姨母,这三人内里便会有一人会成为表姐的驸马么?”锦嫣猎奇的问道。
自上一次从安王府返来,锦嫣已经五日未见顾君烨了, 就连顾长宁也未曾来斑斓宫,只在她向皇后存候的时候见过几次,相互酬酢几句便见她仓促拜别。
锦嫣肝火消了三分,屈身回礼。那女子双目含波,有着一副娇盈柔婉的好边幅,比着楚修仪好了不知多少倍。“你便是尚婕妤吧,果然是姨父的知心人。”瞥了眼楚修仪,中间众美人皆有些惶惑不安,锦嫣更觉此女子大气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