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初雪时节。
他一边说一边用生果叉,叉了一颗红毛丹,送到了穆颜姝跟前。
得了穆颜姝的嘉奖,穆冠卿顿时喜笑容开,“颜姐喜好就好,我听傅谷主说,孕期多吃生果,能让胎儿皮肤白嫩,可惜这生果存放不了太长时候,倒是做服从脯,能多放些日子。”
凌四爷殷勤小意的从穆颜姝手上接过茶杯,直接坐在了穆颜姝和妘泆泊中间,似笑非笑的冷嗤道,“如何着,今儿个你又想整甚么幺蛾子?”
不得不说,妘泆泊的琴声当真美好,舒缓安好中却又不乏轻灵欢畅,让人似是感遭到了潺潺流淌的流水,郁郁葱葱的青山,缓缓浮动的云朵,令人微醺的山风,再配上面前雪落无声的美景,当真让人舒心。
不是!
穆颜姝稍显惊奇,“这是象牙芒和红毛丹?”
在这位爷想来,他跟颜颜生出来的小棉袄,性子必定跟颜颜一样,不喜好太热烈吵人的,舒缓放松的就不错。
颠末端朝堂的浸礼,现在的穆冠卿眉眼间多了一种难掩的帝王之气,让人不敢等闲直视,但是面对穆颜姝,穆冠卿紧紧的收敛了这股气势,他穿了畴前的天青色长袍,拎着食盒,快步而来的姿势,完整不像一方帝王,反而像极了没退隐的贵公子,周身沾满了人间炊火气。
至于朝堂那边,就更好处理了。
妘泆泊一样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穆颜姝很有些无语的放了生果叉,“我现在有孕,不能多用,吃一些就够了。”
“看来我本日是来晚了。”
就在穆颜姝蜜饯入口的时候,一个仿佛醇酒般芬芳清雅的声音,笑意缓缓的传了过来,“本日下雪,我就晓得,你在屋里待不住。”
至于穆冠卿,就更不消说了,人家每天以穆颜姝的弟弟,凌四爷的小舅子自居,现在自家姐姐有孕了,这么天大的喜信,他这个娘家人如何能不亲身参加呢。
穆冠卿一边说一边从食盒中,拿出了两剥削好的生果,“这是南元那边特有的生果,我看颜姐比来胃口不太好,就让人特别运送了一些过来,你尝尝。”
“我的羊水破了。”
许是她怀中的宝宝也感觉琴声美好,想要看一看琴声描画的天下,穆颜姝只觉肚子往下一沉,腿间蓦地便多了一股湿意。
跟着穆冠卿这么一打岔,穆颜姝倒是忘了胎儿性别之事,勾了勾唇角道,“挺好的,能够是因为本日落雪,感觉氛围格外镇静。”
从南元运道神医谷,这么远的间隔,还能保持必然的新奇,说一句很不错,当真不为过。
对于穆颜姝认得这两种生果,穆冠卿并不惊奇,反而点了点头,“就是这两个名儿,颜姐公然见地博识,你快尝尝。”
目睹穆颜姝喝的差的未几了,凌四爷无缝衔接的奉上了特制的蜜饯。
穆颜姝实话实说的笑了笑,“很不错。”
等会儿,男孩子要那么白嫩的皮肤做甚么?
没错,得知穆颜姝有身的动静,穆冠卿和妘泆泊也千里迢迢赶过来了。
这两人如何就必定本身肚子里怀的是女宝了,这是从哪儿的出来的结论,还是说他们对胎教有甚么曲解?
穆冠卿倒也没有多劝,朝着妘泆泊面前的古琴看了看,“妘世子这是筹办操琴?我没打搅你们的雅兴吧?”
妘泆泊直接忽视了某位爷的阴阳怪气,笑容稳定,“我听傅谷主说,未出世的胎儿,多听丝竹管弦之声,对心智大有裨益,方才好本日下雪,我便想着过来找你赏雪操琴。”
现在,妘泆泊已然是坐到了穆颜姝的劈面,笑的朗月风清,“这么好的景色,如果配上乐声,就更加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