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究查。”穆士鸿摆了摆手,声音里的警告倒是减轻了几分,“现在颜儿被封了郡主,还是有封号的,战王府,定文侯府,乃至是妘王府,将军府,都对她刮目相看,你该清楚,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该摆正了态度才是!”
燕姝:“父亲问吧。”
苏怡情跟了穆士鸿这么些年,对他的本性自是非常体味,她这话正正戳在了穆士鸿的内心上,让他不由想到了之前燕姝干脆回绝的那一幕。
几近是燕姝前脚刚走,后脚苏怡情就来了。
“明天我会带着颜儿去给母亲存候,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吃顿团聚饭,你筹办一下,别出甚么忽略。”
穆士鸿重重的放了茶杯,声音沉肃,“不是她没那么大的胆量,是我承诺了她的要求,才撤销了她的动机。”
苏怡情眸光一紧,赶快敛了情感,急声道,“老爷承诺颜儿甚么了?”
穆士鸿提示道,“颜儿现在是郡主,要拿捏好分寸。”
“你在医道有如此天赋,为父非常欣喜。”
她出去后,便四周看了看,眼下藏着几分烦躁,“老爷,颜儿呢,她还是抓着镯子的事不放,要去大理寺吗?”
穆士鸿的眸光蓦地暗沉,深深叹了口气,“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但愿颜儿晓得这个事理,不然的话,可就华侈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片苦心了。”
穆士鸿额角抽了抽,他明显没想到燕姝会顺了他的话,如此自夸,不过这句话,贰心下倒是认同的,毕竟,当年她的母亲是那般的天赋过人,惊才绝艳,对于燕姝的一番解释,穆士鸿倒是没有多少思疑。
燕姝不晓得此中的启事,但于她而言,看出成果就够了。
“多谢父亲教诲。”燕姝点了点头,认当真真的模样,竟是极其灵巧,“等今后,我见了战王殿下,定然将父亲大人的评价照实奉告,父亲放心。”
苏怡情没有昂首,“是。”
穆士鸿的声音里已然是多了几分不耐,“这是颜儿提出来的,别忘了她手里的镯子,这段时候,多忍耐一些,姑息她一些。”
苏怡情心下一松,眼角眉梢顿时染上了几分讽刺,“我就晓得,颜儿还没那么大的胆量。”
“挽婷阁?”苏怡情一怔,“老爷不是说及笄礼以后,就把那边给华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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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士鸿闻言,眼底一暗,面上倒是一晒,似是悔愧难当,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内心填满了事情,苏怡情天然没表情对穆士鸿做甚么挽留,俯了俯身,就分开了书房。
他顿了顿,这才略带犹疑道,“那定文侯是在宫里犯的急病,那么多太医都没体例,你却将他救了,颜儿能够无师自通,倒真是天赋过人。”
苏怡情一滞,藏在袖口中的玉手狠狠的捏了捏帕子,这才重新暴露了笑容。
她自是心下仇恨不甘,面上却红了眼眶,尽是哀切,“那孩子公然是怨着我的!老爷,我现在是堂堂正正的相国夫人,颜儿理应叫我一声母亲,在家里倒还罢了,这如果让外人闻声……”
穆士鸿揉了揉额角,挥了挥手,“好了,明天你也累了,早点归去歇息吧。”
毕竟是不甘,苏怡情顿了顿,还是面色犹疑的开了口,“颜儿能在这些人面前说上话,天然是好的,可她现在跟你我嫌隙颇深,怕就怕,她说的话,对左相府无益。”
“这些年,是为父忽视了,颜儿,委曲你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