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从苏一不谨慎就有些魂飞天外,回过神来时,前面来打号召的两个女人已经走了,亭子里又来了三个陌生的女人,笑眯眯地与端木绯说着新戏。
有吗?伍从苏也浅啜了一口菊花茶,挑了挑眉,感觉这花茶再好不过了。
很快,其他过了初试的女人们也各自放完了名签,至于那些没有通过初试的女人,有的分开了女学,有的决定留到下午看看复试,就当为来岁取取经。
未时,第四声敲钟声就定时响起,宣布着下午的复试开端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第三次敲钟声“铛”地又从东南边传来。
几个考生埋头定神,凝神思考着画的布局以及所需求的画具。
章岚停下了脚步,神情端庄地看着谢向菱,“谢六女人但是有何需求?”
章岚听着眸子一亮,赶紧又端起了手边的那杯菊花茶,先看了看那清澈的茶汤,然后又凑到鼻端闻了闻茶香,再浅啜了一口,细细地咀嚼了半晌,用力地点了点头:“端木四女人,你说的对。”
她这个表妹啊,性子与口味都实足像母舅,东西在她嘴里只分好吃与不好吃,底子就咀嚼不出那种详确的不同。
不过,这平静也没保持太久,很快从考场出来的那些考生们就重视到了亭子里的端木绯,不时就有女人三三两两地过来打号召。
“谢六女人请稍候。”章岚又是盈盈一笑,不愠不火,回身去给谢向菱取颜料。
端木绯抿了两口花茶后,叹道:“可惜了,这花茶的滋味还稍差了一分。”
那岂不是代表就算她明天过了复试也看不到那幅画了?
归正她只要混到最后一场测验,看到那幅画就够了。
谢向菱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谢向菱立即就转头顺着那青衣女人的目光看去,嘴角几不成见地翘了翘。
本日她非要给这章岚好好地立立端方才行,让她晓得甚么叫妻妾有别!
丹桂和章岚也一前一后地站了起来,丹桂对着伍从苏笑道:“苏苏,我们要去给先生帮手了,你干脆和绯mm在这园子里玩会儿吧。蕙兰苑原是皇家别苑,这里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也就是说,她考了两年都没考上!
“谢六女人请稍候。”章岚微微一笑,笑容暖和得体,气度极佳。
“王女人,你哪能与谢六女人相提并论,谢六女人但是初试的头名!”
丹桂与蓝庭筠是章岚的同窗,对于她偶然候说到兴处时偶尔会暴露的那几分活泼,早就习觉得常,相互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章五女人,这支羊毫笔太小了,给我大小型号都拿几支过来。”
唯有端木绯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一刹时,脑筋里一片空缺。
方才她在书记栏上也找到了端木绯的名字,端木绯的名字约莫在名单的中间,明显成绩平平。
水阁中剩下的十来个女人神情奥妙地看看谢向菱的背影,又看看火线的章岚,交头接耳。
不过如此,端木绯底子就不值得本身放在心上。
只差一点,章岚就要脱口应了,就在这时,东南边又传来了一阵熟谙的敲钟声。
“此次的考题可真是不轻易,特别是棋谱的那一题,我都没答上。谢六女人既然得了头名,想来是这些题都答上了吧。”
章岚这一问,谢向菱身边的一个青衣女人也开口道:“章五女人,劳烦也给我一张绢素吧。”
那些过了初试的考生纷繁上前从章岚她们手里领了一支名签,书案上有四个竹筒,竹筒上别离写着“琴、棋、书、画”四个字。
端木绯天然也看出来了,不露声色地接着与小表妹聊着花茶:“我适值也做了些菊花茶,等章五女人去我家时,务需求批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