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两人身后的李廷攸唇角微翘，尽责地充当两人的“保护”。
端木纭下意义地加快了脚步朝两三丈外的一个马圈看去，阿谁马圈里以木雕栏围着七八十匹骏马，高大威猛，四肢结实，外相发亮，鼻腔喷出的气味浑厚有力。
银子最后是李廷攸付的，涵星尽管牵马走人，牵着牵着，飞翩就替涵星接办了小马驹，摈除着小马驹往前走。
中年马商的眸子滴溜溜一转，用心扯着嗓门对四周的人群喊道：“四十两银子，只要四十两银子，就能买两匹好马！”
端木绯被李廷攸一语戳穿，呵呵地摸了摸鼻子。
“好，就去马市。”涵星果断地拉着缰绳，调转了马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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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绯在一旁微微点头，笑得眉眼弯弯。自家姐姐当然是最短长的。
马市里头早已经是人隐士海，人还在越来越多，摩肩接踵地不竭从入口涌进马市，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也不晓得是人多还是马多，人声马声交叉着响起，热烈不凡。
端木纭可远比端木绯和涵星要懂马多了，她管了栖霞马场两年了，又一心要培养出新马种，对《马经》比纸上谈兵的端木绯要纯熟很多。
端木绯摸着精美的下巴，高低打量着那匹小马驹，尽力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马经》中的句子。
“是，老……公子。”张乾慎重地对着青衣少年拱了拱手，也眨了下左眼，然后就笑呵呵地朝端木纭、端木绯一行人走去，行动健旺。
她的目光从两个丫头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李廷攸身上，挑了挑眉。
“学过一点。”端木绯笑眯眯地扬了扬小下巴，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少年身边另有一个二十几岁的灰衣青年以及四五其中年人，有的给他斟茶倒水，有的在马圈里喂马，有的在刷马……
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筹算坐地起价。
他晓得涵星到端木府小住，明天特地送了箱小玩意去端木府，到了那边才晓得涵星不在，和端木绯一起来了皇觉寺，就赶来了。
“女人您一看就是里手，目光如炬，必定能看出我们这里的马那但是这马市里最好的马，跑得快，耐力好，品相也佳！”
飞翩仿佛听懂端木绯被嘲笑了，“咴咴”地泛着上唇，尾巴欢畅地在身后甩来甩去。
李廷攸还来不及开口，涵星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道：“攸表哥，你跟我们一起去马市吧，恰好替我们掌掌眼。”
涵星的骑术远比端木绯高超很多，身子微微伏低，与霜纨仿佛合为了一体，也只比飞翩掉队了大半个马身罢了。
端木纭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些骏马，快步走到雕栏前，双手死死地抓着雕栏，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些骏马，几近舍不得眨眼了。
公然——
端木绯看看李廷攸，又看看涵星，心道：李廷攸不会是专门来接她们……不，是涵星的吧！
她们的重视力已经被火线的马市完整吸引了，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打量着。
火线的李廷攸听着，嘴角几不成见地抽了抽，来马市前涵星那句话还犹在耳边：“……你懂相马吧？恰好替我们掌掌眼。”
涵星看着它，越看越感觉跟小八哥一样敬爱又不幸，特别是那双眼睛，太像了！
“张乾。”青衣少年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声音因为满嘴的石榴而有些含混。
骑了一起的马，两个小女人还是神采抖擞。
“你看这匹马的牙齿，从它的磨损程度来看，它应当有七八岁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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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星心念一动，指了指小马驹，转头问身边的飞翩：“飞翩，你感觉这匹马驹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