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少年微微挑眉,摸了摸下巴,也垂垂听出了几分味道。
班头紧紧地握动手里的刀鞘,用刀鞘指着端木绯几人。
那些看客们的神采更庞大了,实在他们多数也看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却也没人敢把这话说出口。
端木绯慢悠悠地又道:“这应当是野马吧。”
“......”李廷攸的眼角抽了抽,幽黑的眸子里精光四射,利落地把藏在腰带中的软剑拔了出来,手腕一抖,手中的软剑收回一阵嗡嗡的声音。
端木绯抬手指向了马圈里的马群道:“徐老爷,你方才说马匪持刀凶悍非常,还重伤了数人,既然打得这般惊心动魄,为甚么这些马的身上都没有一点伤痕呢?”
瞧这几个女人公子不但打扮华贵,并且气度不凡,班头猜出这几小我能够出身不差,留了分颜面,还算客气地问端木绯道:“女人何出此言?”
“为了明天的马市,我特地让人把这批马从马场赶来此处,谁晓得昨天下午在路上就碰到了一伙蒙面的马匪,个个都手持长刀凶器。我家马场的人固然奋力抵当,可那里打得过这些逃亡之徒,他们不但劫走了马,还重伤了我家马场的人......”
而那青衣少年底子没脱手,他不晓得何时又悠哉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戏。
那灰衣青年以及林乾等人全都脱手狠辣又利落,招招打关键,三两下就把别的三个衙差打了个落花落水,衙差们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哀嚎连连。
李廷攸嘲笑一下,气定神闲,一脚踹在这衙差的腹部,同时,寒光一闪,一剑划过对方拿刀的右腕。
这......这......这的确比戏本子还出色!
端木绯连连点头,与她抱作一团地嬉笑着。
端木绯盯着马圈里的马,静了两息,俄然摇了点头道:“不对啊。”
“不错。我就说嘛,难怪这个少年方才竟然狮子开大口敢卖九十两一匹马,本来如此!他这是想强买强卖吧,公然是马匪!”
涵星看看徐老爷,又看看阿谁班头,终究看出了些端倪,恍然大悟地抚掌。
四个衙差停下脚步,转头去瞧班头的神采。
固然是说悄悄话,但是涵星的声音也没低到只要她们俩能听到的境地,周边丈余的几人都听得清楚。
班头和徐老爷仿佛被劈面打了一巴掌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感觉四周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在身上,如芒在背。
局面峰回路转,不过是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变了好几次。
端木绯笑眯眯地接着道:“但是我看方才那匹马的马蹄铁很新,像是刚打上去的。”
他们恐怕被涉及,一个个都吓得今后退去。
班头勾了勾唇,冷声又道:“还不拿人!”
涵星冲动地再次凑到了端木绯的耳边,与她说悄悄话:“绯表妹,这该不会就是戏本子里说的官商勾搭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甚么风趣的事。
“幸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徐老爷惊得嘴巴微张,愣了愣后,才道,“女人,你胡说甚么呢?!”
并且,等县衙那边闻讯来了更多衙差,这群人十有**还是讨不了好,而他们只是看个热烈,可不想被当作这些人的朋友啊!
毕竟民不与官斗,他们不过是浅显百姓,对上官府的人必定讨不了好。
“猖獗!”一个高壮的衙差一边痛斥,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端木绯与涵星逼近,想要拿人,别的三个衙差则朝青衣少年他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