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悄悄地相互互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悄悄地在一旁看好戏。
“哎呦,恼羞成怒了!”涵星笑得愈发愉悦了,她一手拉起端木绯的手腕,工致地往李廷攸身后躲。
班头的嘴角扯出一个嘲笑,神情阴狠地命令道:“官府拿人,还敢拔刀,公然是一伙的!弟兄们,不消包涵,格杀勿论!”
那把轻浮的软剑寒光闪闪。
“本来如此。”
“从速给我把人拿下!”班头再次冷声命令。
并且瞧他的技艺......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软糯的女音突然响起:“此人证物证不对啊!”
“短长啊!”青衣少年连连抚掌赞道,那没心没肺的模样仿佛对方才的事浑不在乎,仿佛他只是置身事外埠看了一场好戏似的。
“嗯嗯。”涵星连连回声。
徐老爷神采一僵,仿佛覆盖了一层阴云般,眼底浑浊暗淡。
青衣少年摸着下巴,来回看着端木绯、涵星、端木纭几人,眉眼间染上了一抹兴味。这几人还真是有点意义!
并且,等县衙那边闻讯来了更多衙差,这群人十有**还是讨不了好,而他们只是看个热烈,可不想被当作这些人的朋友啊!
端木绯微微一笑,朝着那徐老爷走近了一步,问道:“你说这些马是你的?那敢问这些马是哪儿来的?”
四周铮铮的刀剑撞击声起彼伏地响起,又有几把长刀坠落在地,中间还伴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他深吸一口气,气急废弛地指着青衣少年一行人斥道:“他们当然把受了伤的马藏起来或者杀了吃了呗,那里还会把伤马拿来卖!再说了,就算是要卖,那也卖不出好代价。”
“......”李廷攸看着这对表姐妹已经不晓得说甚么了,保护性地上前了一步,反手就把他的傻媳妇和傻表妹都拉到身后去了,免得这两个傻丫头被误伤了。
瞧这几个女人公子不但打扮华贵,并且气度不凡,班头猜出这几小我能够出身不差,留了分颜面,还算客气地问端木绯道:“女人何出此言?”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还不给老子滚蛋!”
“对了。”青衣少年利落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又道,“放心,这些马的来路绝对正。是我们半年前偶尔遇见了一群野马群,马的品相不错,就设法捕了头马,又以头马为引抓了其他马,驯养了半年,趁着此次马市筹算卖了。明天也是因为有两匹马的马蹄铁掉了,去坊间镇重新上了马蹄铁,大抵就是如许才被盯上了。”
张乾眉头一抽,替他把话补全:“是怀璧其罪。”
端木绯抬手指向了马圈里的马群道:“徐老爷,你方才说马匪持刀凶悍非常,还重伤了数人,既然打得这般惊心动魄,为甚么这些马的身上都没有一点伤痕呢?”
那高壮的衙差惨叫一声,手里的长刀脱手而出,飞了出去,然后“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青衣少年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饶有兴趣地说道:“早听闻冀州多官商勾搭,谗谄良民以谋取私利,倒是让我明天领教了一把。”
涵星冲动地再次凑到了端木绯的耳边,与她说悄悄话:“绯表妹,这该不会就是戏本子里说的官商勾搭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甚么风趣的事。
“......”徐老爷一头雾水。
“......”涵星目瞪口呆地看着徐老爷在那边胡说八道,心跳砰砰加快,眸子更亮了。
这如果衙差与这帮人真的动起刀来,他们旁观者万一不谨慎被伤到了,那就只能自认不利了。
端木绯盯着马圈里的马,静了两息,俄然摇了点头道:“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