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要把昌旭城变成一座海上的孤岛,但又用心留下了右贡城为缺口,给南怀人“看到”一线但愿,让对方感觉这场战役他们另有能够再反攻。
“以是,我来了!”
其他来看“热烈”的人也都冷静地散开,四周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
下方又有五六人跟着起哄,收回一片嘘声。
这不是阎兆林第一次唤封炎公子,倒是最为冲动的一次,两个字中带着万般的感慨、唏嘘与高兴。
阎兆林的眼眸炯炯发亮,带着一种灼灼的热度,“末将总算不负所托。”
封炎长身鹤立,含笑俯视着台下黑压压的行列,朗声宣布道:“本日起,由我领受南境军!”
在世人灼灼的目光中,封炎还是那般安闲,神采慵懒,闲庭信步,仿佛他面对的不是数以万计的将士,而是在园子里闲逛般。
阎兆林对着小将微微点头,然后以扣问的眼神看向了封炎,“公子?”
他们本该在玄月初九起事,却因为北境的战事临时打消了,当时就有一些将士提出质疑。
间隔封炎客岁仲春到南境已经足足有一年八个月了。
时候尚早,都城的街道上冷冷僻清的。
“内忧内乱之下,大盛恐怕就会分崩离析!”
阎兆林对于南境的环境了如指掌,立即就回道:“这几年,昌旭城一向在梁思丞的统领下,城中的百姓都还算安稳。”
封炎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了,身着盔甲的阎兆林取下头盔,慎重地对着封炎单膝下跪,行了大礼。
“走吧。”封炎气定神闲地给了两个字,率先从厅堂里走了出去。
阳光下,少年俊美如画,那双灿烂的凤眸仿佛缀满星子的夜空般敞亮。
他们本来也就想着,这一次狠狠地挫了南怀的锐气,想必能够让南境能保几年的承平。
而阎兆林的眉头则皱得更紧了,他上前了一半步,想说甚么,却被封炎抬手禁止了。
“他们粮草应当还能保持一个月,南怀的补给线路是从沿着大黎河往滇州走……如果我们能包抄临苍城,就能从这里堵截他们的粮草补给线路。”
封炎负手而立,气定神闲地看着下方神情激愤的几人,道:“在我答复这个题目之前,我先问各位一个题目,你们感觉乱世该如何?”
“封大元帅,”一个二十来岁的方脸小将俄然扯着嗓门叫了起来,“您要如何领受南境军?”他的语气中难掩戾气。
“……”
封炎,他才是真命天子!
比如几个曾见过崇明帝的中年将士,之前他们只感觉封炎长得像安平长公主,现在才明白封炎真正像的是崇明帝。
下方一片鸦雀无声,氛围变得更加奇特。
“万一它们俩缠在一起,那可就要丢下我们私奔了!”
不止是这一天,接下来的几天,慕祐显也都留在了养心殿里足不出户,端木贵妃也只能不时地派钟粹宫的宫女去养心殿送些吃食。
涵星目露异彩,有些乐不思蜀了:宫外比宫里少了端方与门禁,真的要自在多了。唔,归正母妃也没催她回宫,她就当作母妃默许她回外祖父家住好了。
比拟下,涵星倒是精力奕奕,就像那逃出笼子的小鸟般,两眼放光。
没想到封炎竟然有此大志,有此决计,筹算完整消弭南怀这个祸害!!!
算算时候,封炎他应当也快到南境了吧。
封炎实在也不在乎他的答复,接着道:“那现在的大盛又是如何,但是乱世?”
车厢里,端木绯懒洋洋地捂嘴打起哈欠来,神情慵懒,好似没有睡饱。
他领着封炎来到西墙前,墙面上挂着一幅南境的舆图,上面以小旌旗做了很多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