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口就把那块金丝枣泥糕吃得一干二净,心道:王府不愧是王府,连点心都和内里卖的不太一样。
老狐和三六面面相看,倒是役长身边的阿谁东厂番子立即就答道:“应当是兴王府吧。部属仿佛传闻过这事,本日还聘请很多世家后辈去观赛。”
“咴咴咴咴……”
端木绯随口又问了一句:“肖公子,你的马还没卖掉吗?”
“这匹马真是不错,固然比炎表哥的奔霄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涵星望着那匹棕马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野,对着肖天道,“肖天,你的技艺不错,恰好一会儿你和你的马能够填了炎表哥和奔霄的缺。”
兴王笑容亲热,内心暗自回想着本身有有没有获咎端木四女人……不对,他与那位端木四女人最多也就是在宫宴里遥遥地见过几面,底子就没说过甚么话吧?稳妥点,还是晚点去问问王妃吧。
兴王一边说,一边内心揣摩着:待会得让王妃再叮咛下人好好号召,如果端木四女人受了委曲,东厂再这么俄然上门,他这条老命都要被吓掉了。
肖天信手从中间的竹筒里掏了两支竹矢,抓在手里垫了垫,也没见他如何对准,就顺手将那两支竹矢抛了出去。
一行人在兴王的指引下,朝着王府东北方走去。
这一刻,端木绯内心俄然有点怜悯肖天,他本来跑得好好的,莫名就被“抓”返来了。
门房内心有些游移,一时不晓得是该先派人去通报,还是先把这几人领进王府去。
肖天看着没心没肺,一点也没有放人鸽子的惭愧感。
役长给他投了一个“有前程”的眼神,随即就道:“走!那我们去兴王府!”
这“客人”才迎到了仪门处,一个三十五六岁、身穿天青色锦袍的男人就疾步仓促地跟着门房婆子来了,满头大汗,诚惶诚恐。
“那里那里!”兴王笑得比役长还光辉,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端木四女人她们已经来了,正和小儿小女他们在跑马场那边玩儿呢。”
端木绯和涵星立即重视到李廷攸的异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恰好与肖天对视。
顿了一下,她笑容更盛,声音甜美软糯,“只要肖公子舍得,我就‘全’要了!”
“这一次,我们可绝对不能输!”
她拉着兄长慕华晋就往中间的另一个竹棚去了,他们堂兄妹几个自小一起长大,说话相处起来也就没那么多端方。
现在那匹健旺的棕马撒开蹄子,奔驰在群马的火线,肆意地嘶鸣着,奔腾着,仿佛在宣示着甚么。
兴王心总算是放下了,内心还揣摩着明天要去皇觉寺上上香,压压惊。他们逗鸟遛狗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如何就没事“惹”了东厂呢?……不可,还得用柚子叶去洗个澡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