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两个黑衣人的技艺远不如这四个灰衣人。
王百户只感觉心猛地提了起来,谨慎翼翼地弥补道:“督主,本来肖公子如果没有生命伤害,余役长是不筹算脱手的,但是那伙不明人士想挟持四女人为人质,余役长是不得已才现身。”
“不消。”岑隐的答复完整出乎王百户的料想,“透露就透露吧,无妨。”岑隐一边说,一边用苗条的指尖在茶盅上的浮纹上摩挲着,似是如有所思。
督主让他们“盯着”这个叫肖天的少年,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测救了四女人,这但是一件大功绩啊!
“是,督主。”王百户作揖领命,接着他略显游移地叨教道,“督主,那肖公子那边是不是换人盯着?”毕竟余役长已经透露了。
莫非是小冤大头把本身的身份说出去了?
说着,王百户的眉头微微蹙起,心知要查清这位肖公子的出身怕没那么轻易。
与此同时,役长带来的三个东厂番子谙练地把那四个黑衣人都捆绑了起来。
肖天的反应极快,立即就抽出藏在小腿上的短刃,短刃一横,挡住了此中一把长刀。
在他看来,督主深谋远虑,做任何事都是有其深意的。
“抓到的那几人好好审审。”岑隐随口叮咛了一句。
岑隐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把人打发了:“你们退下吧。”
大局已定。
那天他实在想去的,但毕竟还是禁止住了心底的巴望,没有去。
岑隐渐渐放下书册,薄唇微微勾起,问道:“这小丫头半夜半夜如何会在半月湖?”这丫头不是最贪睡了吗?
役长叮咛部下道:“你们把这几个贼人都带走!”
话语间,余役长的神情越来越庞大。他和部下几人盯着肖天也有些日子了,早就猜出肖天和凌白的来路很有题目,却没想到阿谁看着慵懒爱笑的少年竟然是晋州最大的山匪之一。
他思忖的目光又看向了马车里的端木绯。
王百户固然想不明白岑隐的企图,但是他对岑隐的叮咛向来都是无前提的顺从,毫不踌躇地应下了。
篮子里放着半篮枣子,枣子独占的暗香劈面而来。
“另有,余役长说,他能够被肖公子发觉了。”王百户一边说,一边严峻地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岑隐的神采。
“没事没事。”端木绯对着役长暴露一个甜甜的浅笑,甩甩小手道,“明天真是多谢大人脱手互助。”
跟着,他又对着端木绯拱了拱手,“四女人,那小人先告别了。”
岑隐就这么单独一人呆呆地坐在窗边,恍若一尊金雕玉琢的玉像。
余役长听到这句话,才算是明白了岑隐的意义,对着王百户察言观色的本领甚是叹服。哎,他要学的还多着呢!
那么,这四个到底是甚么人,又为何对小冤大头如此恭敬?!
见岑隐神情暖和,王百户才算松了一口气,他早就问清楚了后果结果,立即就把端木绯、涵星、李廷攸几个如何赶上肖天,又如何一起套麻袋打了封预之的事一一说了。
王百户一脸崇拜地看着岑隐。
他冷静地肃立了一盏茶工夫,这才动了,抬手一点点地翻开了面前的这个木匣子。
“肖公子是五六岁的时候被振远镖局的李镖头从一小我牙子那边买归去的,他从小在镖局长大。振远镖局在华汶镇开了三十几年,远近闻名,李镖头为人善心,对这些被买归去当作镖师培养的少年都极好,待他们亦师亦父。”
王百户有条不紊地一一禀来: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