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家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何于申几近快被这谢家人的无耻惊住了。做买卖是有赚有亏,但是那些铺子、田庄呢,总不会平白无端就消逝了吧?!
“另有阿谁刘光顺,他当堂就和谢老二佳耦闹翻了,他们差点没打起来,哈,可惜了,他们被京兆尹以鼓噪公堂之罪吓住了,如果然打起来,那就风趣了!”
谢向薇的答复是用手里的木槌又重重地击下一鼓。
谢向薇目光果断地看着何于申,道:“大人,奴家甘领廷杖。”
既然要和离,那天然要伉俪两边都在场。何于申便叮咛道:“来人,传刘光顺到京兆府。”
谢?!班头心头不想的预感更浓了,该不会是他想的阿谁“谢”吧?!
何于申一不谨慎就闪了下神。
“绯表妹!”涵星的小脸上神采抖擞,像是在发光似的,眉飞色舞地说道,“判了,刚才京兆尹判了谢向薇与刘光顺和离,又让谢家偿还她生母留下的嫁奁!京兆尹还说了……”
“……”
班头话音还未落下,谢二老爷已经孔殷地说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们谢家的家事,我就带女儿归去!”他企图装点承平。
“有道是,出嫁从夫。”谢二夫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伉俪点间有点龃龉,就吵着闹着要和离,那天下岂不是有一半伉俪都得和离?”
“绯表妹,”涵星转头对端木绯说道,“本宫出来瞧瞧,一会儿再返来奉告你好不好?”
谢二夫人漫不经心肠绞动手里的丝帕,嘴角勾起一抹轻视的嘲笑。谢向薇真是找死!本来她安循分分地嫁到刘家没准还能多活几年,现在可好了,谢、刘两家怕是都容不下她了。
她猛地拉起了本身的左袖,一向拉到了手肘上方,暴露一大截白净的小臂。
端木绯眼睛一亮,就又坐了归去。
“四公主殿下,请。”何于申恭恭敬敬地给涵星行了礼,嘴角几不成见地抽动了一下,暗道:两个公主坐在那边,他能当作没看到吗?!至公主和四公主摆明是来给这谢氏撑腰的,承恩公府此次怕是占不了甚么便宜……
在那些百姓的群情声中,谢向薇起家出了大堂,跟着一个衙差来到了摆在大堂外的刑凳旁,咬牙趴在了刑凳上。
“咚!”
对了,四女人必定是微服私访来了!
谢向薇深吸一口气,提着裙裾举头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舞阳、李廷攸、谢二老爷、谢二夫人也都跟了出来。
谢家做得还真是够绝的,也难怪这谢氏宁肯被责打二十杖也要把生父告上大堂!
这和离不希奇,三朝回门就要与夫婿和离,那可就少见了!这是受了多大委曲,才会如此啊!
很快,舞阳和谢向薇就从京兆府中走了出来,那些简王府的保护纷繁上马,整齐地对着舞阳抱拳行了礼:“王妃!”
“传闻啊,这位刘三公子之前还娶过两任老婆,都是’红颜薄命’啊!”
啊?!端木绯傻乎乎地眨了眨眼。
何于申随便地朝那几张嫁奁票据扫视了一番,心惊不已:这谢氏的生母留下的嫁奁不菲啊!固然说不上代价连城,但是估计也够这谢家二房嚼用一辈子了。也难怪谢二老爷佳耦起了贪念。
“……”
何于申这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对着一旁的班头做了手势,班头赶快把谢向薇呈上的嫁奁票据呈给了何于申。
刘光顺昂首看向身侧的谢向薇,温声道:“薇儿,昨晚我贪酒,有些失态,与你有了些吵嘴,我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我们归去吧。”
“我看是,估计前面那两个都是被这刘三公子活活虐打死的!公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谢二老爷和谢二夫人用心给这谢氏找这么一门婚事该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好把原配留下的嫁奁占为己有吧?”